宁霜稍稍放了心,但却又嗔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安分呢?觉得你挺稳重的。”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于公于私都会周全。”吴夺顿了顿,“不过,官方要是有什么新政策,你也告诉我啊!”
“出台的新政策都会发布的。”宁霜点点头,“再就是,如果我们要征集民间线索,或者聘请民间专业人士参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两人谈了半天“正事”,还真都有点儿累了,而且很难一下子切换到你侬我侬的状态,又相互嘱咐了几句,便结束了视频通话。
吴夺放下手机,点了一支烟,这篇东晋时期的志异《禹鼎记》,说“天象图”和“地理图”是东汉时期绘成。
不管是东晋还是东汉,相距现在都很遥远,而且还是东晋的人说东汉的事儿。
若不是老财主说吴镝曾经得到一张图,绘有九鼎和二十八星宿,吴夺还真不信会有揭示秘藏九鼎的“天象图”和“地理图”。
同时,所谓“阳鼎于山,阴鼎于水”,和青州鼎有可能藏在聚龙河附近,也是有所契合的。
现在,天象图随着吴镝消失一起消失。这个,问题倒是不大,因为老财主已经了然于胸,又精通天象,重新绘制一张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问题在于地理图。
好像,找到的几率不是很大啊!
如果没有地理图,想找到九鼎,根本不可能。
老财主看了天象图,费尽心力也只是大致推出青州鼎可能藏于聚龙河附近,同时在白杨村这么多年,也是毫无进展。就是因为没有地理图。
吴夺相信,如果天象图和地理图齐备,以老财主的水准,应该能参透;而且还有自己和权浩然呢,好歹都不是笨蛋。
可这地理图,若是早就被毁掉了,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
时间有点儿晚了,吴夺没有立即立即联系老财主。
让他睡个好觉吧。
第二天上午,吴夺又梳理了一遍所有的信息,临近午饭时分,才给老财主打了电话。
这次老财主倒是秒接。
“臭小子,我还在钓鱼,不过带了手机了。”
“这大冷天的到河边钓鱼,真有您的,化肥也在?”
“对,它在观察河水。”
“观察河水?啥意思?”
“这么准确的描述,听不懂吗?就是趴在河边看着河水流动。”
“嗐!”吴夺转而问道,“您还没联系权浩然对吧?”
“没有,有些事儿我还没有琢磨好。”
“正好,有件事情跟您说说。很重要,您听好了啊!”
“听你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
“嗯,就先从我镝叔的那张羊皮图说起,您知道吗,上面绘有星象,其实名叫‘天象图’!”
“什么?”吴大志的声音陡然提高,“难不成你打听到来路了?”
“算是了解到一部分信息。知道您为什么参不透么?因为还有一张‘地理图’,必须一起参详才行!”
吴大志提神,“继续说!”
于是,吴夺便将从宁霜那里了解到的《禹鼎记》的内容非常详细地说了一遍。
还是那句话,若不知道吴镝手里的天象图,这事儿说出来,也就是当个“志异”听听了。
宁霜就是这种反应。
但现在吴夺和吴大志却都知道。
而且,吴大志精通天文星象、风水堪舆之术。
“我就说嘛!”吴大志一拍大腿,“仅仅从这张图上的二十八星宿对应九宫推演,怎么也不可能推出具体位置!就连青州鼎,也只是因为我对东山省非常熟悉,对山脉河流的走向了如指掌,才勉强推出了一个大方位。”
“重要吧?”
“太重要了!”
“您不是放弃了么?”
“臭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吴夺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这根导火索,足以点燃您心里尘封的炸药库!”
吴大志也哈哈大笑,“这个孙媳妇不孬!”
“可我没告诉她镝叔手里天象图的事儿,总觉得······”
吴大志打断了吴夺的话,“是应该告诉她,但不是现在。因为毕竟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都不能替吴镝做主。”
“那您怎么告诉我了呢?”
“身份不同!你是我孙子,也没有任何背景!告诉你,和我自己知道也没啥大区别;但是我这个孙媳妇,过没过门不说,关键是有官方背景啊。而且,现在他们针对此事,也组建了项目组。”
“要是我告诉她,但是告诉她之前,让她保证不向上汇报呢?”
“臭小子,你这不是让她为难吗?!”
吴夺叹了口气,“好吧。她夹在中间,确实很难做。那就先不告诉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吴大志也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我们真的能找到,肯定是要通知官方的。但是,在找到之前,我不喜欢官方有人指手画脚!”
吴夺苦笑,“我的爷爷啊,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天象图您可以重新画一张,可地理图,不要说羊皮了,羊毛都没见半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