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学红烧肉么,干脆你做吧,我先网约辆出租车。”吴夺还得去宁霜那里取东西,干脆提议道。
“这个······”宁霜有点儿犯怵。
“没事儿,我现场指导。”
结果,宁霜还是只完成了前一小半部分,爆炒葱姜蒜的时候,不小心油溅出来了,她吓得往后一躲,差点儿把炒勺给扔了······
饭后,两人在沙发上小甜蜜了一会儿,虽然比不了震颤,但也别有风味。
······
终究是得走了。
秘色瓷钵式洗和雍正竹报平安斗彩笔筒吴夺都没带,怀揣青田盘龙印,手攥装有米芾竹石图的书画盒,上了出租车。
的哥是个四十多岁的油腻中年大叔,特能侃。
“我说,从燕京到齐州,高铁多方便啊,你这非得包辆车,不会随身携带违禁物品吧?”车子上路,的哥冒出一句。
吴夺被他说愣了一下,结果一看他脸上带着调笑,“是啊,我这盒里有一千克高纯度的白面儿,够枪毙多少回了。”
“你别说出来啊!万一路上被堵了,我可不知情。”的哥继续开玩笑。
吴夺轻咳两声,“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这盒里是幅画,值点儿钱,所以还是包车安全点儿。”
“能值一百万以上?”
“没那么多,有个几十万吧。”吴夺淡淡应道。
一百万?一百个一百万也不够啊!
“嗐!现在几十万还叫钱嘛!”的哥撇撇嘴,一幅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我没见过世面,这也是帮别人买的,几十万我都吓够呛。”吴夺笑了笑。
“呵呵,一看你就不是歹人。”
“非得刺龙画虎才像啊?”
“看人,你肯定不如我,我们这行,天天看人。这歹人啊,不能看这个,刺龙画虎的说不定是个怂蛋,你得看别的地方。”
“看眼神啊?”
“NO!”的哥敲了敲方向盘,“男看鼻,女看眉。”
接着,的哥噼里啪啦侃了一通,吴夺闲着也是闲着,也不打岔,听得多说得少。
而且,司机从相面又转回到了书画上,从书画又到了古玩上,从古玩又说起了自己家的东西,“我给你说,我家里以前也有不少东西呢,听我家老爷子说,破四旧那会儿,全都自己给烧了。”
“不是应该被抄走么?自己烧?”
“你年轻不懂,那时候讲出身;我家出身不好啊,成分高,以前那就属于资本家,唯恐被人举报,就自己个儿动手了。”的哥说得眉飞色舞,自己家的东西毁了,说得好像看热闹一般。
当然,道听途说移花接木的可能性也很大。
“还不敢白天弄,都是半夜偷偷砸、偷偷烧,有一天晚上烟有点儿大,邻居还以为着火了,拎着水桶拍了半天门!”
“一件也没留下?”吴夺随口问了一句。
“留了几件瓷器,全都刷了红油漆。我看你也不懂,古玩行里,管这叫挂袍!现在市面上有时候还会有挂袍的瓷器呢!都是那时候刷的。”
“要是好东西,那现在可值钱了。”
“别提了,八十年代以后,古玩风一刮,早就卖了,三百五百的!要是搁到现在,还不得三百万五百万啊······”
的哥说着,腾出一只手,从脖领子里掏出一个挂件,“对了,有件留下了,祖传下来,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吴夺歪头瞅了一眼,的哥摆弄了两下,又塞回去了,“我给你说,别看这东西小,这可是一流的老翡翠,慈禧老佛爷曾经戴过的!”
吴夺想了想,“既然你说是慈禧戴过的东西,那最好不要贴身戴了,还是隔层衣服好。”
的哥掏出来的,是一件C货,酸洗加色的翡翠挂件,估计做出来时间不长,不然该褪色了,他还真能,给安慈禧头上了。
“哎?你说这老玉件,不会真有点儿邪乎吧?”司机接口问道。
“邪不邪乎的,你可以去地大检测中心做个检测啊。”
“他们那儿只能鉴定真假,这种老东西的讲究,检测员哪儿懂啊?”
“没准儿中间被人处理过呢?”
的哥突然愣了愣,而后看了看吴夺,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吹牛逼未必尴尬,尴尬的是吹牛逼碰上真懂行的······
从燕京到齐州,高铁是两个小时,开车走高速,肯定要慢点儿,不过出租车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
吴夺进了家门,化肥听到了动静,跑了出来。
“肥哥,几天不见,好像又肥了啊?”
化肥围着吴夺转了一圈,忽而叫了几声,接着坐下了,巴巴看着吴夺。
“你不会对我带回来的东西感兴趣吧。”吴夺拿着手里的书画盒对它比量了一下。
化肥缓缓摇头。
吴夺眉头微皱,“你等等。”
接着,吴夺先是换鞋洗手,又把书画盒放进了保险柜,而后才坐到了沙发少,招呼化肥过来。
化肥在他面前坐定,吴夺掏出了装有青田盘龙印的密封袋。
“欧——”化肥长长叫了一声。
吴夺打开密封袋取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