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包一辆正规出租车,直接开回齐州。”
“好,我听您的。”
“好了,我先眯会儿。等你回到齐州告诉我一声。”
“对了爷爷,这事儿您孙媳妇一直也在呢,您的情况我给她怎么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啥说啥!”吴大志说着,就挂了电话。
吴夺放下电话之后,心中波澜起伏。
对老财主了解越多,他反而越看不透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老财主深不可测啊······
稍稍稳了一会儿,吴夺便拨通了李一言的宅电,这次是保姆接的,吴夺报上了名号。
李一言接起电话便直接问道,“小吴啊,联系上你爷爷了?”
“是的李先生,我把今天的经过都给他说了,他说······”吴夺照着吴大志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
沉默。
吴夺也不好插嘴,就只有这么等着。
过了差不多得三分钟,李一言终于开口了,“好,小吴,我知道了,你再帮我给你爷爷转达一句话,可以吗?”
“李先生,您太客气了,您说。”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您说什么?”吴夺听得一头雾水。
李一言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记住了么?”
“歌词加论语?”
“你爷爷会懂的。谢谢你小吴。我有些累,先挂了。”
吴夺再度放下电话,感觉有点儿晕。
实际上,李一言已经猜了出来,“吴士心”在变成“吴大志”之前,中间一段时间,就是在盗墓界声名赫赫的“吴七星”。
大河向东流,指的就是时间和身份的变化;天上的星星参北斗,指的是他知道“吴七星”,也明白了吴大志为什么不和自己见面。
李一言又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在慨叹世事变化;因为“吴士心”放弃原来的路,走上了“吴七星”的路,但是最后却又金盆洗手,变成了隐居乡间的“吴大志”。
这其中,李一言其实还有一句潜台词:士心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吴夺是个局外人,一时搞不明白,但他立即拨打了吴大志的电话。
吴大志又是秒接,接了却道,“我不是给你说要休息么?”
吴夺知道他肯定睡不着,直接说道,“爷爷,李先生回了两句话,一句是: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一句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我知道了。”吴大志说着又挂断了电话。
吴夺拿着手机微微愣神,随后轻轻摇头,走到床边,大字型躺了下去。
而此时坐在堂屋里的吴大志,却将刚才拿下的老式留声机的唱针、再度放回到了唱片上。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
而吴夺躺到床上之后,脑中一直在琢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最后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开门。
宁霜看了看睡眼惺忪的吴夺,“电话怎么关机了?”
吴夺过去拿起手机,一看确实关机了;手机电量本来就不多了,又连续打电话,结果在他睡着时就自动关机了。
吴夺给手机充上电,不自觉地低头点了一支烟。
“又抽烟!”宁霜嗔怪一声,去把窗户开了,“怎么样?联系上吴爷爷了么?”
“嗯,有点儿乱。”吴夺抽了两口就把烟摁灭了,踱了两步,“我给你说说吧。”
宁霜听完之后,“唉,他们老辈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过多评论,就听吴爷爷的吧。”
“你说李先生那两句话什么意思?歌词加论语,有点儿费猜。”
“具体可能只能他们两人才能明白,但是我想,肯定包含着时光流逝、白云苍狗的意思吧?”宁霜说完,便轻轻从背后抱住吴夺,将头靠在他身上,“你也别想多了。”
吴夺点点头,“你别说啊,咱俩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嗯。”宁霜低语,“别说话了,让我抱一会儿。”
吴夺一时有些感动。这事儿,宁霜肯定远不如他心乱;宁霜这样,只是为了安抚他。
其实,吴夺躺在床上入睡之前,已经一点点地从吴大志和李一言的“交流”中,琢磨出了一些东西。
因为之前的一些情况,现在有了结合点,比如所谓的“走南闯北”、“体力活儿”······
不过,老财主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爷爷,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他永远是自己的爷爷。
吴夺不会因为这事儿和老财主有什么隔阂,他只是有点儿乱,需要时间平复。
宁霜的柔情,加速了这种平复。
因为开了窗,凉风不断吹进,窗帘随风摆动,吴夺看着摆在窗台上的一盆秋菊,黄花绽放,忽而笑了笑: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吟来。”宁霜也忍不住笑起来,就此松了手。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是词,不是诗。”宁霜白了吴夺一眼,“再说了,我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