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人家在谈生意的时候,愣是挤在一边“旁听”不像那么回事儿。不过,罗宇泽占了个“先来后到”的理儿,若是同样的一百六十万,他可以先拿;这买卖暂时还没断。
“葛大师,我们俩再回来,不影响你吧?”罗宇泽进屋之后先是笑问一句。
“不影响。”葛亮正在吃一个橘子,“我建议你们尝个橘子,挺甜的。”
“小葛啊,我跟小罗也是说的这个价儿,并没有因为你们两个人都想买抬价。不信你问问小罗,这个价儿我说了就是最低的不能降的。”张阿姨一看罗宇泽回来了,直接当着双方的面儿说了。
“葛大师说了,我们都是朋友,好商量。”罗宇泽笑着拿起了一个橘子,“谁买都行。”
“一百六十万?那你先。”葛亮放下了橘子皮。
罗宇泽没接这茬,“你不是刚从南方来齐州么,消息这么灵通?”
“机缘巧合,张阿姨不是最近一直在打听想出手么?”葛亮很自然地应声。
吴夺眼下也不知道罗宇泽是不是想一百六十万拿下。如果是这个价儿拿下,那么罗宇泽肯定是要以汉代白玉刚卯的名义蒙事儿的;但是呢,能专门买下辟邪三件套的,就算当时看不出,以后未必看不出,或者以后未必找不到能看出的高手。
“算了,你刚回来,让给你了。”罗宇泽做了个手势,又对张阿姨说,“我们都是朋友,再说价格我觉得太高,还是让他买吧。”
“别让啊,这有什么好让的?”葛亮摆摆手,“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这个价儿,你先来我没意见。”
张阿姨此时有点儿尴尬了。
罗宇泽就此收场,不再啰嗦,“张阿姨,那我们先走了,打扰您了。”
吴夺一看,对罗宇泽的表现很是满意。
既然要凑,那就别蒙事儿,也别怕麻烦,等遇到真正的汉代刚卯再说。
两人就此离开了房间,张阿姨送到了门口,葛亮起身打了个招呼,留下了,也不知他接下来想怎么谈。
走出了门楼,罗宇泽却在一侧站定,递给吴夺一支烟,“等会儿‘罗汉头’,等他出来问问情况。”
吴夺接了烟点上,“这有什么好等的?个人有个人的打算。”
“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打眼。”罗宇泽应道,“再就是,这东西好歹接触一回,若是他拿下了,也算知道东西的去处。”
“那我先走?”
“别介啊!”罗宇泽连忙说,“你都来了,不差这会儿吧?总不能一看买卖没成,闹情绪吧?”
“我闹哪门子情绪啊,最近有点儿累,想回去休息下。”
“你昨天中午就走了,还有美人相伴,累什么累?再等会儿再等会儿。”
“喏,我抽完这支烟,如果葛亮还不出来,那我就走了。”
结果,还真是没等抽完一支烟,葛亮就出来了,一看他俩,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们会等我。”
“我们就是抽根烟,抽完就走,谁知道你出来这么快!”罗宇泽踩灭烟头,“黄了啊?”
“张阿姨咬死一百六十个,肯定拿不了。”葛亮应道,“我本来可以和你们一起走的,晚走一会儿只是不愿意让她难堪。”
罗宇泽不由点点头,能听出来,葛亮没有瞎说。
葛亮又道,“这东西,到不了汉,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
“眼力可以啊!还说自己是外行?”罗宇泽有些吃惊。因为以他的眼力是看不出来的。
“古玩上我是外行,但是法器我懂啊,这血沁的气息不对,没那么久。”葛亮直言。
“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我有点儿晕。”罗宇泽扶额。
吴夺却有些好奇,“不对啊葛兄,如果是汉玉,宋代才入土,那照你的意思,血沁不也一样么?哪能以此断定不是汉玉?”
“兄弟你有所不知,若是包浆之后再入土,血沁的气息又是另一种情况。”葛亮认真地解释,“玉为土性,血沁为水性,土克水,没有包浆的玉器入土,形成的血沁······”
罗宇泽却抬手打断,“大哥,你说这个,我们哪能听懂啊?你这鉴宝方式,也忒奇特了。”
吴夺却沉吟道,“殊途同归。”
葛亮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好了,别在人院门口杵着了,走吧!”
葛亮却又笑道,“我这初来乍到,在齐州朋友不多,咱们仨也算是缘分,不如今晚我请两位吃顿饭吧?”
罗宇泽笑,“我可以。”说着一指吴夺,“但是他累了。”
“兄弟给个面子?”葛亮看向吴夺。
吴夺也笑笑,“葛兄,要说吃晚饭,现在还早呢。”
“我还有件东西要看,两位感兴趣么?”葛亮不徐不疾引出一句,“要说玉器青铜器,我还可以,但是瓷器,眼力上的确短了几分。”
“少来了,你的什么好梦妙枕,不就是瓷器么?刘馆长屁颠屁颠买了,还夸个不停。”罗宇泽立马说道。
葛亮接口道,“那件瓷枕没有入土痕迹,表面光滑润泽,长期以来都在被使用,而且没有不良气息,肯定有助于睡眠的。”
吴夺心道,葛亮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