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洒脱出尘之辈,岂会籍此逃避?”
郭承寿看了过来“兄台是妙人,别人知我家世后,可不敢在我面前妄谈生死……呵,他们又怎知我心胸?”
他高声吟诵“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在梦中……不过一梦,不过一梦!”
潘承炬冷冷地道“此时不是吟诗颂词之际,说回案子,阁下的药单拿来,本官要核验!”
郭承寿呵了一声,摆了摆手,低头继续思索棋局,书童则悄无声息地转回后屋。
两人同样是族中的“承”字辈,却大不相同,潘承炬实干争先,雷厉风行,郭承寿则是与风花雪月为伴,士子风流。
话又说僵了,杨文才眼珠转了转,倒是插了一句“郭兄还不知道吧,这位狄进狄仕林,出身太原狄氏,先祖乃前唐狄梁公,也要入书院进学呢!”
“哦?狄公之贤,北斗以南,一人而已,竟是狄文惠之后,失敬失敬!”
郭承寿闻言,终于站起身来,露出亲热之色“伱我先祖同殿为臣,怪不得一见投缘!”
这说的是同样出身太原郭氏的前唐宰相郭元振,郭元振是武则天提拔起来的名将,与王孝杰、唐休璟一起,算是对外战事不利的武周朝为数不多的亮点,与狄仁杰确实是同殿为臣。
名门之后确实有这般好处,你我的先祖当年交情好,关系一攀,哪怕现在的郭氏和狄氏,在太原的势力简直天差地别,但终究也有了亲近之意。
狄进面色平和,拱手还礼。
郭承寿哈哈一笑,似乎起了兴致“我有《玉堂集》,愿邀狄兄共赏,至于潘县尉嘛,你若有罪证,即刻拿我回县衙大牢,若只是臆测,还望速速离去,不要扰了我等的兴致!药单呢,还没取来么?”
话音落下,书童已然抱着厚厚的一沓纸张,出现在堂中“请县尉过目!”
潘承炬眼角抽了抽,伸手接了过来,双臂陡然一沉,可见其份量“这么多?”
“我久病在身,这不过是寻常之事罢了!”郭承寿再度摆了摆手,意思很明显,你可以走了。
潘承炬也不多言,抱着药单,走了出去。
杨文才干笑两声,似乎想要留下,但也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作揖一礼,也溜了出去。
全程都没人理他。
“终于清静了!”
只留下卫元和狄进,一个书院的讲学,一个书院即将入学的学子,郭承寿反倒自在许多,开始谈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不得不说,这位学子擅长西昆体,确实诗词华丽,极尽浮华,狄进和卫元诗词相和,倒也宾主尽欢,时间飞逝,待得走出院子,已是夜幕将临。
林小乙一直候着,此时迎上,低声道“公子,十一娘子回去了,说她要准备晚饭,雷小娘子和莫老也离开,为我们留下了两匹马……”
“你去牵马吧……”狄进点了点头,看向前院。
一道身影如一杆枪般挺立在那里。
他快步上前,潘承炬冷肃的面庞印入眼帘,开口询问“如何?”
狄进颇有默契地点了点头“是否凶手还不好说,但此人确实与案子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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