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站在院子边上,看着山下蜿蜒山道上的陌生身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家伙——谁啊?今天虽然有些炎热,阳光足够炽烈。但也还没到需要戴上墨镜的程度……虽然即便对于现在的易冬而言,也很难说认清村里的所有人。但有些东西是难以言喻的:就像这人,易冬一眼便觉得他不像是村里的……然而这里可不是什么公墓,也再没有别的去处……难道说……易冬微微眯了眯眼,心头突然有些微微的激动和雀跃。大概可以参考:正在站岗的卫兵,突然发现了一个正在靠近岗哨的疑似移动三等功……不过很快,随着距离的拉近,易冬眼中的光芒熄灭了:他发现对方并不像是之前,队长贴在墙上的通缉犯。至于墨镜——对方似乎是个盲人……因为村里的老人,也有不少杵着或拿着拐杖出门的。所以,对方手上的棍子,起初并没有引起易冬的注意。但在发现对方手中的棍子,并非用来单纯承重,还是用来探路之后。易冬顿时站起身来。这位不会是走错路了吧……易冬想了想,觉得自己需要确定一下。这山道要是平常没怎么锻炼的正常年轻人,一口气爬上来也得气喘吁吁。不然七叔的“墓园直销”,也没那么多生意了……年轻人如此,更何况是一个盲人。于是,当易冬风风火火地下去之后。在山坡的拐角处,对方站住了。他显然是听到了易冬的脚步声。随后,易冬看到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尽管对方戴着墨镜,但易冬能够隐约感觉到对方的疑惑。他拿着手中的导盲杖,仿佛不确定地又探了探路。在发现山道蜿蜒直上,并无阻碍后,他的疑惑似乎更加浓烈了……“老丈,上头是墓园,是条死路,您没跑错地方吧?”易冬见对方站定了,方才组织了一下言语,开口说道。然而或许是这骤然的出声惊到了对方。易冬发现对方的身体陡然紧绷!这让易冬怀疑对方是不是哪家老年痴呆走丢的老人——这种事情在农村虽不那么常见,也绝对不至于稀奇……易冬并不怎么懂得辨识衣物品牌。但看其穿着用料,怎么也不像是地摊货的样子……对方的身体也足够整洁。如若不是有人照料,还是颇为困难的……就在易冬寻思着,要不要给山下的社区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说话了。他的语调和口音确实不似本地人,有些文绉绉的。像是个退休多年的语文教师,又像是在时代的浪潮中隐没的老知青:“小人南宫北,滇洲人士,此番前来是受本地陈姓人家请托,来其祖坟一观。”“还请……大人,行个方便。”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里摸了两枚铜钱丢在了山道上……易冬:?乱扔垃圾罚五十啊……易冬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随后瞥了一眼地上的铜钱。看起来,不像是工艺品。最起码,还是比较敬业地经过了做旧手续的……这让易冬不由得再次打量了对方一番,他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人说话条理很是清晰。看起来,不像是有老年痴呆的。但话说的太过客气,让易冬有种在看戏本的微妙既视感。不过,在易冬弄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后,他多少有些恍然大悟。这想来又是一个风水师了……考虑到这类群体的职业应用范畴,那么有些奇怪的表现也突然合乎情理起来。大概像是举办丧葬的道士,也总有些令人莫名其妙的仪式就是……只是之前陈总不是已经找了一个风水师看过了吗?更何况,如果是陈总的话:对方显然不大会是以这种形式出场……易冬想了想,看着对方说道:“您稍等,我给我们村长打个电话核实下。”对方点了点头,杵着导盲杖便在山道上等候了起来…………………………老村长带来了向陈总那般的询问结果:这位确实是他请来的又一位风水师。据说是之前那位的师兄,算是一个师门?大概也就在这些行当,还有着这类偏向于传统的传承关系。易冬对此,其实还是十分好奇的。随着他在综网的诸多副本之间不断穿梭,再加上他自己也就职了炼气士。对于这类传统的、难以定性的玄学人士,易冬自然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之前那位风水师,多少有些生人勿进。这位看起来,似乎要好说话些?“您怎么不请个越野车送您上来?”“要不了几个钱……”“这路确实有些难走。”易冬带着对方,往山上走。可能是终究岁数到了,到这后半段的时候,对方的行动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