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随即撇开了脸,态度很可疑,“害羞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高中我就抱过了也亲过了……”林觅挑了挑眉,终于轮到她占上风了,“所以你以前跟苏白婉……”“什么都没有,我最开始发家的时候,借了她的势,等到功成名就,难免对她格外仁慈,但没想到会因此伤害到你。从她开始绑架你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把她当成朋友。”林觅想起某一次两人在床上的时候,他说他是处,她嗤之以鼻,讽刺他会花样那么多怎么可能没有经验,当时秦砚说,高中就把该想的不该想的全想过一遍了……那时候她只当他说荤话,根本没当真,可现在看来,他说的八成都是真的。所以,这个老流氓,他高中时候装的那么伟光正,熄了灯天天想这个林觅脸颊有些烧了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这几年已经变得非常的强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功夫熟练到家。可此时此刻,她竟然像个刚开窍的小姑娘一样,心里砰砰直跳,指间都有汗……秦砚一点点掰开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声音低沉磁性,“所以,我们这算消除隔阂,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关系了吗”林觅想了想,顶着心里的热切,摇了摇头。“秦砚,你知道我的脾气,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白小小横在我们中间,始终不是个事,什么时候你彻底把白小小摘清楚,什么时候我们回到从前,这个回答,不算过分吧”秦砚摇了摇头,“不过分……”合情合理的……其实她不说,他也一直在努力。只不过听到她这么理智冷静的分析,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但他没有立场反对林觅的话。所以,他更要加倍努力去解决白小小的事。想到白小小坚持不去国外,他顿时有些头大。早知今日,当初他就不该答应那个经理的临终请求,照顾她的女儿有一百种方法,哪用得着他以身相许。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虽然白小小的事还没有解决,但是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却已经消失,两颗心没有任何芥蒂的靠在一起,这一刻,秦砚等了六年,抱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在他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之前,林觅连忙叫停,瞪了他一眼,“荒郊野岭的,你干什么”秦砚一把把她拽回来,低声道,“就是荒郊野岭才可以放心大胆啊。”他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嘴唇,一丝丝甜蜜从两人心间溢开,林觅有些颤栗,靠着最后一点理智推开了他。“不行……”她还没那么强大的心里,在完全没有遮挡的荒郊野岭做这种事……太羞耻了……看她态度坚决,秦砚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但是依旧抱着她没松开,过了一会儿,身体内的躁动平息了些之后,他才放开怀里的人,说,“走吧,回去。”这里太冷了,也确实不适合,万一让她生病了,他要自责死。跟来的路上那沉默寂静的气氛不一样,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欢快了许多,主要欢快的是秦砚。林觅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能说,一边开着车,一边还唠唠叨叨,一会儿跟她聊墨西哥的产业,一会告诉她燕子的羽毛为什么是黑的,话题横跨范围之大,让她瞠目结舌。连夜开车回去,他脸上也没有半点疲惫之色。当然,也拜他突然神经所赐,她终于明白了他的产业有多大。京市的锦逆集团,云城的淮宇国际,只是他国内众多产业中的一部分,同样大规模的公司,还有四个。而这只是国内的产业,国外的产业遍布全球,囊括几乎所有的行业。其中最大的基地和大本营,在墨西哥那边。如果说别的产业都是光明正大的赚钱,那墨西哥那边,则是赤裸裸的灰产。秦砚是在查出程母,也就是他的养母的死,跟墨西哥一伙人有关的时候,才决定在墨西哥安营扎寨的。这几年,他已经摸出了一条条线索,可以确定程母的死跟苏洵凯有关,但苏洵凯也是受人指使,那个幕后指使,他至今没有查到。而她的母亲,当初跟着苏洵凯,被迫做了许多不好的事,秦砚这部分没有明说,但林觅明白,大概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让林觅震惊的是另一件事。“你说苏洵凯曾在玩腻了我妈之后,把她送给了别人那人是谁”秦砚开着车,沉声道,“至今没查出来,但是你可以放心,不是随便一个手下,应该是当时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这件事除非亲自去问苏洵凯,恐怕没别的办法。”林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秦砚沉默了一会,才接着道,“苏洵凯为自己织就了密不透风的防护网,我跟老程研究过,现阶段除非把秦冰逮住,可能会让苏洵凯露出一点马脚,否则的话,恐怕难以抓住他半点把柄。”林觅沉吟了许久。轻声开口,“想抓住秦冰,我或许有个办法……”秦砚连忙踩下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问她,“什么办法”林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秦砚越听脸色越难看,想也没想便否决了,“不行,你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我不可能允许你再进去一次。”..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