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很快就换好了备胎,林觅回到家,手脚都是麻木的,她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慢慢捋清了思路。她的处境确实麻烦,苏家,秦家,再加上一个秦冰。都不是她想摆脱就能摆脱掉的。除非秦砚放她走。但是秦砚态度暧昧不明,即使有了周晚珠,似乎也没放她走的苗头。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想办法自保。有能力帮上忙的几个人,宁诚身份特殊,不能掺和进来,乔仁东未必愿意帮她,以前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的那些人脉,更不可能为了她跟京市大家族对抗。她把手机通讯录翻了一圈,最后悲哀的发现,她能指望上的,只有一个秦砚。林觅从来不是个清高的人,开口求人对她来说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她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不适合给秦砚打电话。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是周晚珠的声音,“林秘书,你在家吗”林觅“嗯”了一声,“有事”周晚珠说,“在家就好,你能不能……送两个套套上来呀”林觅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周晚珠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这太冒昧了,可你不知道秦总他性子急,我……”林觅打断了她的话,“好,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直接挂了电话。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几盒没拆封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了手机下楼,重新买了一盒。送上去的时候,是秦砚开的门,他穿着睡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屋里传来周晚珠娇滴滴的声音,“老公,你快点呀!”秦砚黑着脸把盒子从林觅手里拿过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林觅立在那几秒,很快转身下楼了。她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家,洗澡,吹头发,恍惚间想起很久以前,那个青涩的男孩对她说,“我心倘背白头誓,天地神明请共诛。”那时候的天真,怕是从未想过世事无常。林觅放下吹风机,准备去睡觉,没想到一回头,竟然看到秦砚斜倚在卧室门口。他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黑眸静静的望着她,见她转身,勾起嘴角,“平常不都是十点半睡觉,今天这么晚”林觅说,“刚做了个思维导图。”秦砚不正经的“哦”了一声,暧昧的语气,“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寂寞的睡不着。”林觅没接这话茬,问,“你怎么过来了”秦砚走过来,勾住她的腰,一手在腰间细肉上抚摸,一手挑开她的衣领,在圆润的肩头轻吻,“想你了。”“你的想念够廉价的,”林觅皱眉抵住他的胸膛,“你不是刚做完”“吃醋了”秦砚似乎有些高兴,低头吻住她的嘴角,把她往床上带,“跟你做才尽兴。”林觅纵有再强大的内心,在这方面终究没那么开放,一想到他刚跟另一个女的睡完,又来找她,恨不能把他丢进4消毒液里泡一顿。秦砚挑逗了一会,发现她反应平平,挑眉,“怎么,对我没兴趣了”林觅趁势拉下他的手,“我有事要跟你商量。”秦砚黑眸幽深,终是停下了,翻身倚到床头,“什么事”林觅把晚宴上的事说了,看着他,“不管是秦家苏家还是秦冰,我都扛不住,我的处境很危险。”秦砚似笑非笑的勾住她的长发,“想让我保你”林觅说,“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放我离开,天下之大,我总能躲得过。”秦砚黑眸危险的眯起来,“又想走”林觅语气强硬,“我要保命,要么你跟苏白婉订婚,皆大欢喜,要么你对我彻底失去兴趣,别再让我做你身边的出头鸟。不然你就放我走。”秦砚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第四个选择”林觅一愣,“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秦砚点了支烟,拍了拍身旁的床,“过来。”林觅坐过去,秦砚立马把人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细密的吻从脖颈处落下,一路往下移。酥麻的感觉从尾骨升起,林觅有些喘息,揪着他的衣领问,“你是说,即使维持目前这种状况,你也能保我你在秦家究竟占有多少话语权秦老爷子和秦冰对我的威胁,你能帮我卸去多少”秦砚百忙之中不介意给她点心安,“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她在意志力彻底失控之前,对秦砚说,“我不求你能对我感同身受,但是,秦砚,我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就这么折在你们手里。”秦砚托着她的腰,用力一抬,听到林觅控制不住的闷哼声,他低笑道,“放心,折不了,我动作轻点。”……结束之后,秦砚没留下来过夜,穿好衣服就离开了。林觅看着乱七八糟的大床,有些自嘲的想,不管是周晚珠还是苏白婉,爱上这样的男人都挺可悲的。第二天她准时来到公司,刷财经新闻的时候,看到游资股票暴跌的消息。游资是秦氏集团旗下最大的投资公司,成立已有四十多年,走的是稳重路子,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林觅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游资股票暴跌的原因。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操纵,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新闻里还配上了秦冰带着助理在机场行色匆匆的照片,看来是离开云城了。看来短时间内,秦冰不会对她造成威胁了。不管怎么样,结果总归是对她有利的。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周晚珠走了进来。她浑身脏兮兮的,模样颇为狼狈,直接趴在到自己的工位上,哀叹一句,“这逼班,我真是一天都不想上了!”徐香看她胳膊和脖子都破皮了,问,“怎么弄的摔了”林觅起身去接水,周晚珠哀怨的看着她的背影,意有所指的说,“可不是吗替人摔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