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无语了,“你自己去吃吧,我们吃不起那么高级的东西!”林觅拍了拍徐香,徐香不情不愿的回去坐着了。林觅这才看向周晚珠,道,“公司南边有条高档商业街,那边西餐很不错,你可以去试试。”周晚珠终于笑了,“那我让秦总跟我一块去。”徐香眼睁睁看着,她跑到总裁办公室拉上秦砚一起出去了。半晌感叹了一句,“这他妈……真是让我无言以对。”早说要跟老板一起吃,她还费什么劲挑外卖。林觅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笑道,“快点单,我要饿死了。”周晚珠直到下午三点才回来上班。她身上那件小香风外套,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破了个大洞,脸上的妆也脏了许多。徐香有些鄙夷,“这俩人是跑水泥厂打炮去了”她心里替林觅不平,故意放大了声音,周晚珠拿着小镜子补妆,闻言看过来,张扬的笑着,“你还真猜对了。”她又转头盯着林觅看了一会,顿了顿说,“秦总都对我上瘾了呢。”林觅没什么反应,周晚珠失望的转头继续补妆去了。快下班的时候,苏白婉过来了。跟几天前相比,她收敛了很多,一条腿受伤了,拄着拐杖走到周晚珠面前,强压怒气,“那个破产的周家的女儿”周晚珠扬着脸笑,毫不客气,“你谁啊”苏白婉心中一股怒意腾的升起来,恨不能把这张犯贱的笑脸撕碎!林觅还没解决,又出来一个周晚珠!可她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为此还付出伤了一条腿的代价,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做什么惹秦砚生气了。“我是阿砚的未婚妻,还有几天我们就要订婚了,听说他最近换了个新欢,过来看看你。”一副正室太太的派头,话里话外对周晚珠的蔑视毫不遮掩。周晚珠大方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姐姐啊,以后请多关照。”徐香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真是神他妈的一声姐姐。苏白婉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铁青着脸看着周晚珠,“谁是你姐姐,嘴巴放干净点!阿砚身边女人多得是,换女人比换衣服还简单,想跟我姐妹相称,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周晚珠受教的点点头,“好,我会努力的。”直接把苏白婉气跑了。周晚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瞅了林觅几秒,似乎觉得无趣,又看向徐香和赵炜。“想笑就笑,瞧你们肩膀抖的,都快帕金森了,也不怕憋出内伤。”徐香和赵炜终于忍不住,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突然觉得周秘书来了也不错,林秘书能脱身,她们还能看好戏。……第二天是周六,林觅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拉开窗帘,满室阳光。这几天秦砚大概是忙着跟周晚珠新鲜,没怎么找过她,她也乐得清闲。吃过早饭,她拿起车钥匙出门。程先生已经帮母亲施了三次针,她打算今天去看看效果。没想到电梯门打开,跟秦砚和周晚珠碰了个正着。周晚珠一双玉臂不动声色的挽住秦砚,扬起笑容说,“林秘书,早上好啊。”顿了顿,又说,“我们昨天晚上睡得还不错,你呢”林觅觉得有些怪异,周晚珠一言一行都太刻意了。也许是想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她只点了点头,“我也睡得不错。”周晚珠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砚一眼,说,“看得出来,你气色真不错。”林觅客气的笑笑,迈进去按下负二层。秦砚问,“去哪儿”林觅,“疗养院。”秦砚顿了顿,没说话。周晚珠亲亲热热的靠着他,声音都拉丝了,“秦总,疗养院是什么地方我也想去看看。”秦砚说,“嗯,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林觅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他们有病似的。去疗养院里约会林觅没再理会他们,电梯到了,她客气的点点头便出去了。秦砚的车跟她前后脚到的疗养院,林觅没管他们,径直前往母亲的病房。周晚珠热热闹闹的说,“这里风景真不错!阿砚,你刚才说林秘书的母亲就住在这里来都来了,我们去打个招呼吧!”秦砚看了她一眼。周晚珠歪着头笑,“怎么了”秦砚神色淡淡的,“跟你没关系的事少掺和。”周晚珠“切”了一声,“不愿意就算了,姑奶奶我还懒得多管闲事呢,你这种人,就活该孤独终老。”秦砚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周晚珠说,“不是不过去”秦砚语气微冷,“再聒噪,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周晚珠摸摸鼻子不说话了。这工作好啊,钱多事少离家近,她得好好捧住这碗饭才行。……林觅站在病房外,看着母亲衣着整洁的坐在那里,好半天没回过神。以前母亲病的厉害,动辄就打骂工作人员,谁也近不了她的身,所以一直过得乱糟糟的,起码林觅就没见她的头发梳整齐过。可现在,她的头发被梳成两个麻花辫,脸也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穿一件白毛衣,阳光照在她身上,看的林觅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母亲其实长得很美,大眼睛,挺鼻梁,唇形饱满,是那种明艳动人的长相。即使现在上了年纪,往那里一坐,也遮掩不住满身风华。她的人生,原本该是多么的灿烂辉煌可她痴傻疯癫了整整二十七年,沦落到被流浪汉侮辱。林觅压下满心荒凉,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母亲抬头看着她,好奇的问,“你是谁啊”那双眸子,虽经世事沧桑,此刻却像是孩童一般纯净。林觅张嘴,便控制不住的哽咽,“妈……”..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