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宝亮的一声令下,几个民兵把林涛死死控制住。他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听说你要占别人的房子啊,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林涛不从,拼命抗拒挣脱:“什么法林琛打人,你怎么不抓他”高宝亮哼笑:“你占他房子,不能揍你吗那你和你妈一起打赵二狗又怎么说”这时,赵二狗也十分配合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弄得哪都是,还不停地哼哼:“要死了,他们下手太狠了,我要去医院。”林涛都快气死了,明明自己伤得比较重,牙齿都差点打掉,他去什么医院但高宝亮已经让人把他带走,关到了公社的审讯室。现在已经不兴牛棚那一套了,公社专门腾出一间房作为审讯室。如果社员之间出现了什么纠纷,公社会让民兵连先审问,如果触碰到法律,就要扭送到派出所了。余小凤急死了,怎么就这么严重了,林琛的房子反正又不住,给他们住怎么了高宝亮可不听他辩解,直接告诉他,侵占别人房屋,要判三年。林涛的脑瓜子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我进林琛家,不是为了房子,是去偷东西的。”“偷东西也是犯法!视情节轻重,也要坐牢。”高宝亮气势汹汹。林涛歪嘴一笑:“我只是想偷,又没有偷成,情节只能算轻微吧,就算你把我送到派出所,他们最多也是罚一点钱。”高宝亮胸口一滞,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占领房子,只好让他交了五十块罚款,把他放了出来。过了不久,公社的民兵连宣布撤销,高宝亮的连长职务被撤除,如何任命待定。林涛知道后,得意的不得了,到处宣传诋毁他,没有职权的高宝亮,屁都不是!就在这时,杨旭查出胃部有阴影,初步判断是胃癌,医生开了建议去大医院诊断的诊断书,顺利拿到了回城养病的介绍信。结果,杨旭为了装病,吞下了一颗螺丝,用棉线拴住螺丝往外拽,真的把胃弄出了胃出血。孟娇知道后,质问高宝亮,是不是他出的主意高宝亮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会对自己这么狠啊!”孟娇气死了,哭着说道:“知青为了返城,想出各种办法,医院检查得很严,要不是你出馊主意,他会这么做我对你太失望了。”自从,孟娇便对他避而不见。高宝亮气死了,找林琛喝闷酒,说孟娇就是看他现在不是民兵连长,才会对他这样。姜柔劝他:“你不能这么想,她也是为你着急,万一杨旭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能脱了干系啊!”但两人的误会已经形成,旁人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进展的一对恋人,以分手收场。林涛更得意了。......高宝亮痛苦,茶园村社员可没人陪着他难过。洪水终于退去后,所有社员都进入了生产自救。一方面,被淹的农田已经无力挽回,只能确保还存活的农田,维持高产量,这就需要社员更加努力投入田间劳作。另一方面,那些房屋已经倒塌的家庭,要想办法,重新把房子盖起来。政府已经给公社拨款,公社也将救济金发放到社员手里。房屋没有受损的,发放一百元慰问金,房屋垮塌的,发放三百元救济金。很多家里已经积极忙碌起来,挖土做泥砖,一套泥砖房,基本有一千多块泥砖也能盖起来。三百块不算多,省一省,也能盖一个小房子,先度过眼前的困难再说。林涛看着钱,心里却是不服气,“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房子没倒也要给一百块”看着别人家都在积极做泥砖,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已经习惯了住在政府给的帐篷里。“这个帐篷也不错,盖什么房子啊,等所有人都有房子住,我没有,政府肯定会想办法重新安置的。”他开始整天游手好闲,甚至跑到栓子家打牌。栓子的房子,在发洪水的时候也塌了一间,腿被砸伤了,走路有点瘸。栓子不像以前,想着从他手上赢钱了,说以后不会再打牌,也不欢迎他再来,似乎家里藏着什么宝贝,不想让他知道似的。不能找栓子打牌,他便去别处,反正他这种人,总是能吸引到一些同频的人,不久,他便和一伙赌博的人混到了一起。......姜宁和王秀芬的裁缝铺重新开张,不过因为大家都忙着生产自救,做衣服的人少了很多。好在,县城那边的订单总有,她们也没有闲着。罗光明家的厕所塌了,需要重新盖起来,罗婶在家不得空,就没有再过来帮忙。刘芳家没事,她还是几乎每天过来,跟着王秀芬学做衣服。她脑子很活,学东西很快,学了几个月后,便能自己做衣服了。她丈夫干脆帮她把缝纫机搬了过来。林琛新盖的房子有三间,专门腾出来一间房做了工作室。刘芳从学徒渐渐变成了帮工,也能消化订单了。姜宁给她一件衣服五毛钱提成。因为暴雨,林琛培育的木耳又损失了一批,不过,他没有灰心,重新开始培育。将原来的泥坯房,作为了培育基地。里面摆满了各种木头架子和圆簸箕,然后将椴木放在簸箕上,一下就增加了培育面积,产量也提高了不少。为了报答赵二狗保护自己的房子,他开始教他怎么培育木耳。“琛哥,你真厉害,做什么都能做得这么好。”赵二狗对琛哥的崇拜之情,犹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罗光明把自己倒掉的厕所修好后,便没事干了。张磊的建筑队,为林琛盖好房子后,回去一核算,发现交完管理费后,他们的工资只能一天拿五毛。“一天五毛,还经常没活干,这和在队里干活有什么两样”“错,如果没活的话,还不如挣工分呢!”不少工人开始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