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大桥信子同样暗暗点头。大桥家族以医立家,但大桥信子不是学医的,她学的是法务和企管。“具体到昭田先生这个病。”朱志远沉吟着道:“针术无用。”见大桥秋马认真的看着他,他道:“银针不是药,它本身没有任何力量,它之所以能治病,是靠扎穴,去调动患者经脉中的力量,所以能治病的,其实是患者本身,但是。”他看了一眼昭田久夫:“昭田先生这个病很久了,而且左半边身子几乎完全瘫痪,经脉堵塞非常严重,经脉中即便还有气,也淤堵了,靠扎针,根本调不动。”“那就没有办法了吗”大桥秋马有些失望的问。大桥信子则暗暗撇了一下嘴:“我就知道。”倒是昭田久夫是个乐天派,呵呵笑道:“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只可惜不能带你们去喝花酒了。”朱志远道:“秋马,我说了,你可以跟着我学,所以,先听我说完吧。”“是。”大桥秋马神色一正。“针之外,还有炙。”朱志远道:“炙用艾草,其实也是一种药,我先说了,药用其偏,炙用的就是艾草的热性,如果昭田先生是寒症,那么,用艾温通,效果会非常好,只要会配穴,往往炙一次就有很好的效果。”大桥秋马眼光一亮:“对啊,可以用炙。”大桥信子同样眼光一亮。她不学医,但接触过艾炙,她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可能是那边气候过于湿冷,有一段时间痛经,同学中有一个华人女孩子,告诉她用艾条炙脐下三寸,还真的管用。然而朱志远却又摇头了:“我说了,药用其偏,如果是寒症,艾炙很合适,但昭田先生的病,是吃多了壮阳的药物,他的经脉里,全是热毒,再用艾去炙,那是火上浇油,不但无用,反而有害。”“啊。”中岛介男不由得叫了一声。大桥秋马同样一脸失望,对昭田久夫哀叫道:“昭田叔叔啊,我说了,尽量别吃药,你就不信。”昭田久夫哼了一声:“我在你那个年纪的时候,也不要吃药的,而且我肯定比你强。”好么,这会儿还要逞强斗狠,大桥信子一脸的无力吐槽。大桥秋马突然眉头一振:“针炙之外,不是还有药吗志远君,昭田叔叔这个病,可以下药吧。”他这话,同样引得昭田久夫几个神情一振,包括大桥信子在内,全都眼光炯炯的看着朱志远。“昭田先生这个病,几年了”朱志远不答反问。大桥秋马扭头看大桥信子。“有三年多了。”大桥信子答。“用了不少药吧”朱志远再问。“多了。”这下不是大桥信子答了,昭田久夫直接抢答,他瘫痪的是左半边身子,右手能动的,这会儿就夸张的比划了一下:“要是加起来,至少这么大一堆,葡萄糖水的话,百吨以上。”“哪有那么夸张。”大桥信子微微嘟嘴,她看向朱志远,道:“国内国际,但凡能有的药,我们基本都用了。”昭田久夫就在那里叹气,对大桥秋马一脸无奈的道:“秋马小子,你的昭田叔叔,曾经是多么的风流啊,可是,你看看,现在成了一个大药罐子了。”说到这里,他眉头一振:“咦,我服药算不算是最多的啊,要不,申请一个吉尼斯世界记录”“昭田叔叔。”大桥信子忍不住跺足。朱志远不由得嘴角微掠,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昭田久夫,还真就是个乐天派。大桥信子对朱志远道:“朱君,要我把用药的目录给你调出来吗”“不必了。”朱志远摇头:“我有我自己的药,但是,这个药呢。”他说着,停了下来,却不看大桥信子,而是看向大桥秋马:“秋马,你们大桥医药,有对中医有了解的专家吧。”“有有有。”大桥秋马连连点头:“我们有很好的中医专家,我们开发的汉方药,大大的好,就我们大桥一家,每年汉方药的收益,就在十亿美元以上。”说到这里,他带着一点质疑的语气问道:“志远君,中国明明有那么多好的方子,可你们国内,为什么不用起来,反而反中医的声音,那么强大”“何止是中医啊。”朱志远苦笑:“有些人,甚至是都想要废弃呢,一切全盘西化。”“八嘎。”大桥秋马狠狠的挥手:“蠢货。”“不说蠢货了。”朱志远并不是愤青,懒得扯这些,他道:“我这里有个方子,即然你们有中医专家,你把方子拿给你们的专家看一看,看他们怎么说,然后我们再来讨论昭田先生的病情。”他也没用纸笔,直接就在手机上打了方子,发给了大桥秋马。“生南星,生草乌,生附子。”大桥秋马皱眉:“就这三味药”“药不必多,对症就够用。”朱志远道:“秋马你不了解中医中药,你找个了解的人,让他们看了,再说吧。”“行。”大桥秋马应着,转头却就把方子转给了大桥信子。他懂医,但博士毕业后就精神出了问题,并未行过医,大桥医药主要是大桥信子在管。不过大桥信子却又不懂医,她看了药方,一头雾水。大桥秋马把方子交给大桥信子就不管了,跟昭田久夫打了个招呼:“昭田叔叔你再忍两天,等志远君把方子确定下来,给你治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喝酒。”“行咧。”昭田久夫还真是乐天派:“秋马小子,替我多喝两杯。”他说着,又还招手:“对了,过来,昭田叔叔还有一记绝招,今天教给你。”大桥秋马凑过去,昭田久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就都一脸委琐的笑。很显然,昭田久夫教大桥秋马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桥信子就一脸嫌弃。跟大桥秋马告辞,大桥秋马随即就扯了朱志远和中岛介男去喝酒找乐子,至于药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