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介男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朱志远来问,那侍女还守在门外。这种大世阀的侍女侍者,都是家族中培育的,往往数代人为主家服务,极为忠诚。美国当年炸日本,炸死的,大多是普通人,但包括皇族在内的世阀高层,没有什么损失,很多东西,就一直传承了下来。见朱志远来,那侍女站起身来,道:“朱先生,家主还未醒来。”“没事。”朱志远进屋,中岛介男还是盘膝坐在那里,呼吸悠长深远。朱志远取了两个杯子,互相磕击。叮。瓷器互击的声音有若金石。禅定之人,一般情况下是喊不醒的,如果大喊大叫或者摇晃他,则又可能受惊,对神魂有影响。要让禅者出定,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罄钟之类轻击,让禅者醒来。上好的瓷器,互相交击时,声音是类似于罄的,有着相同的功效。一声脆音之后,中岛介男眉心微微动了动,又过了三分钟左右,中岛介男缓缓睁开眼睛。“志远君。”他起身,缓缓站了一会儿,随后,对朱志远深深一鞠躬。朱志远没有避开,就看着他。中岛介男抬头,看着朱志远,眼中一片清明:“志远君,谢谢你,我放下了。”“好,好,好。”朱志远连叫三声好,转身就走,到门口,他道:“明日来见。”“是。”中岛介男躬身,非常恭敬的送朱志远离开。朱志远回到自己屋中,脸上也微微带着笑,两世为人,用尽手段,好象也还有点作用。第二天,再见中岛介男,中岛介男神色平静安详,他后面,则跟着悠子,悠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这是志远君。”中岛介男介绍,又给朱志远介绍:“志远君,这是我妻子,百合子。”“志远君。”悠子抱着孩子行礼。“夫人。”朱志远还礼,他取下手碗上的一个珠串,递到小男孩面前。小男孩不过几个月,虎头虎脑,眼睛瞪得大大的,极为可爱。小男孩伸手就抓住了珠串。“很有力量。”朱志远扯了一下,随后放手,哈哈大笑。他在小男孩额头上摸了三下,道:“是个有福的。”“是吗”悠子一脸惊喜。中岛介男同样满眼喜悦。他眼中,朱志远是真正的高人,朱志远即然说他儿子是个有福的,那就一定不会错。关健是,朱志远在他儿子额头摸了三下啊,这是高人的祝福,自然鬼神远避。“快谢谢志远君。”中岛介男拉着悠子,一起给朱志远道谢。随后悠子抱着小男孩离开,中岛介男对朱志远道:“志远君,昨天,哦,不对,前天,我们没喝好,今天,我们再好好的喝一个,我当以师礼敬志远君。”“那就不喝。”朱志远摇头,他看着中岛介男,嘻嘻笑道:“我只喜欢跟朋友一起喝酒,这样才放得开,要是老师和学生,那怎么喝花酒”他说着,还眨了一下眼睛。中岛介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他一笑,朱志远也笑,搂着他肩膀:“中岛君花姑娘的有”“有。”中岛介男用力点头:“必不使志远君失望。”“唷西。”朱志远大笑。成功解开中岛介男心结,他很开心,但是,中岛介男在喝醉后的逗比属性,也必须开发出来,这样才好玩嘛。两人喝了一天酒,中岛介男隐藏的属性就给朱志远完全开发出来了。看着喝得半醉后,唠叨个不停,且时不时逗比一下的中岛介男,朱志远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那个酒鬼,这让他即开心,又感慨。同时,他开始期待另一个人。三天后,中岛介男接到个电话,猛然皱眉:“秋马又发作了,前段时间不是好多了吗……我知道了……”他放下电话,想了想,躬身对朱志远行礼:“志远君,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不必客气。”朱志远道:“我们是朋友,有事你说话。”他说着,又一眨眼睛:“当然,有帐单,也是你付。”中岛介男给他一下逗笑了。这几天,两人一起鬼混,所谓花花公子的花天酒地,朱志远算是扎扎实实的体验了一把,在这过程中,他和中岛介男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的洒脱,让中岛介男非常欢喜,他笑道:“即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微微顿了一下,皱着眉头:“我有一个好朋友,名叫大桥秋马,他是一个极好的人,是一个天才,十五岁就入了东大,十八岁博士毕业。”“十八岁博士毕业,那真是天才了。”朱志远啧的一声,同时暗叫:“来了。”中岛介男所说的这个大桥秋马,就是前世给余白杏治好,并学走了鬼门十三针,在日本扬名,十年间成为国际著名针炙大师的那一个。大桥秋马是中岛介男的发小,同样是大族子弟,两人关系极好,大桥秋马的故事,就是中岛介男跟朱志远说的,所以,朱志远一直在期待。他这种期待,当然另有目地。中岛介男算是他前世的朋友,大桥秋马就什么也不是了。但大桥家族,是实力不逊于中岛家族的大家族,也算是世阀,虽然不是顶尖的那一撮,但也非常强大了。大桥家族主要扎根于医药和医疗器械,而中国,在这一块,尤其是大型医疗器官方面,与世界水平差得极远。朱志远重生前,芯片炒得极热,但其实呢,中国落后的,远不止芯片,在科研器材,还有医疗器材方面,与世界先进先平,差距更大。中国的一些先进科研仪器,还有大型医疗器械,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从外国进口的,这个比率,远远高于芯片,只是没有怎么报道,普通人不知道而已。而外国对中国的打压封锁,这些方面,则和芯片是一样的,很多先进的科研以及医疗上工业上的仪器,外国对中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