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清醒一点,到今天你还没看清吗”梁娇怒叫:“他不仅是会功夫,他还有背景,有势力,三个月当到副处,这样的人,你想想,是你能招惹的吗,何况他还精明无比,会算计,极阴险,你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啊。”她说着挥手:“就今天,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不求他,他不放手,你会是什么下场,他都说了,黑社会团伙,攻击国家干部,而且动了凶器伤了人,你会是什么下场。”“最多坐几年牢。”梁信龙还嘴硬。梁娇气得整个人仿佛要爆炸:“坐几年牢以他三个月当到副处的背景,以他事事算在前面的精明,以他的阴险狠辣,他把你送进去了,会让你出来你知道牢里是个什么情形吗知道牢里的牢头,怎么收拾他们想要对付的人吗”她狠狠的看着梁信龙:“他只要随便打声招呼,就有人收拾你,今晚上就可以把你打残了,打断你腿,打断你手,打你脑袋让你昏迷不醒却可以说是夜间做梦自己从床上翻下来摔的……要不要我举更多例子,我是律师,我可以举出无数这样的例子,你要听吗”梁信龙给吓到了,他不是好学生,也经常跟社会上的人混,当然知道梁娇没有骗他。“那就这样算了。”他咬着牙叫:“要是打一架,过了也就过了,但他搞了你,我……”“闭嘴。”梁娇厉叱:“是你惹他在先,是你让他失去了相恋四年的女友,你还敢说。”梁信龙一下子不说话了。梁娇见他萎了,这才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晚上,她给朱志远发短信:“我把梁信龙送英国读书去了,读完了去加拿大,一般情况下,不会再回来了。”朱志远回复挺快,但只有一个字:好。看着那一个字,梁娇呆坐了好久。过往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朱志远则转眼就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美国次级债正式席卷世界,中国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撑不下去,或者干脆倒闭的企业,越来越多。朱志远冷眼旁观,精挑细选,准备在六月份以后,跟高东红打声招呼,入主一家厅级国企。这种级别,又搞得半死不活的企业,在东城,还不少,以他去年做出的那些成绩,加上现在副处的帽子,只要他开口,高东红应该会信他。但一个意外出现了。四月份的时候,一直神隐的项章突然给他打电话,请朱志远去他办公室一趟。“居然来办公室了,神奇啊”朱志远都惊讶了:“难道准备开搞,要搞什么呢叫我去,有海外动作。”朱志远猜测着,嘴角微撇:“可惜,哥不打算跟你干了。”要是去年底,或者早两月,有个什么海外项目,他还可以出把力,现在嘛,他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时间了。去一家厅级国企,带资入股,一把手,一言堂,说一不二,生杀予夺。以开挂的眼光,随手一个操作,就能把企业救活,然后逆势而上,在全世界都哀号痛呼的悲风惨雾中,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不香吗那不爽吗那不得意吗而在那种情况下,他一个正厅岂不稳稳入手再用三年五年,把企业做大,做成国家级的明星企业,然后再谋求入掌副部级企业,行不行正厅到副省,本也就是半级而已,凭什么不行一定行。那么最多十年,他就有可能成为副部级别,而十年后,高东红也刚好成为副省长。两人平级。爽不爽带着这样的心情,朱志远跨入了项章的办公室。项章一见他,立刻热情的站起来跟他握手,笑着道:“朱副处长,恭喜恭喜啊。”朱志远有些莫名其妙,道:“项总,喜从何来啊”“你还瞒我。”项章笑:“调令已经下来了。”“调令”朱志远讶异:“什么调令,调去哪里”“你真不知道”这下,轮到项章惊讶了:“你调任虎山县县长助理啊。”“虎山县县长助理”朱志远一头雾水:“虎山县在哪里”“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项章呵呵笑起来:“不知道没关系,不过这个酒嘛,你得请,干两年助理,转为县长,再高升市长,那也就几年的时间,前途远大朱助理,不请酒,说不过去。”看着他的笑脸,朱志远整个人都懵在鼓里,但项章给他看了调令,却又做不得假。敷衍了几句,朱志远出来,到自己办公室,他掏出手机,想也没想,直接拨打宫凤凰电话。因为只有宫凤凰会玩这个把戏,其他人不可能。电话响两声通了,宫凤凰在那边笑起来:“知道了”“果然就是你这妖精。”朱志远呲牙,道:“你在搞什么啊,怎么把我调去当什么助理。”“助理听着不顺耳”宫凤凰误会了他的意思,咯咯笑:“是一样的拉,县长助理,和副县长一个级别的,本来是想让你当副县长,但你大学毕业都不到一年,半年多一点当副县长,也太惊人了,所以只好挂个助理,先打一两年掩护,那就好说了。”“不是。”朱志远道:“可我不想当官啊。”“不想当官”宫凤凰讶叫。“哦。”朱志远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从政。”“不想从政”宫凤凰更不明白了:“那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企业。”“为什么”宫凤凰道:“从政不好吗”“不是从政不好,而是我不喜欢从政。”“为什么”“不自由。”朱志远说得干脆利落:“官场上,你得循规蹈矩,做任何一点事情,你都得受各方掣肘,但做企业就不同了,就如你在金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可以大展拳脚,天高海阔,任我纵横。”“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宫凤凰笑起来:“想学我在金投自由自在,可倒是可以,不过你想入掌金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