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啊。”朱志远知道他们是在演戏,索性就给他们捧个场。“朱副处长也是个有眼光的嘛。”对朱志远的表现,阮乡很满意,不吝赞赏。商容又问南行:“南主任,你说呢。”“我听领导的。”南行说话,一直有一种职业的干脆利落:“不过就我个人的看法,疏浚一下河道,建一个码头,即省了运费,又方便了当地百姓,确实是一方两便的事情。”“即然朱副处长和南主任都赞成,那我回头打个报告上去看看。”商容装模作样演了一番,回来,阮乡又摆宴席。随后几天,商容就由阮乡陪同,各种考察,又还见了镇上和市里的官员。镇上和市里其实好说,官面上,他们是盼望着奔远矿重开的。奔远矿重开,别的不说,工人就要招上千,这就是上千个工作岗位啊,再加上各种消耗,别说一个王蛇镇,就市里经济都要上来一大截。这中间搞鬼的,就是阮乡。朱志远前世,他们搞成了,这一世嘛,呵呵,朱志远冷眼旁观,看他们演戏。因为拿住了商容,阮乡觉得奔远矿肯定能搞到手,所以非常大方,招待起来极为热情,也舍得下本,不但每天好酒好菜,每晚还有美女陪侍。这在国内其实也一样,来了重要客人,不弄几个小姐,客人是不会高兴的。当然,这是低档的,真正上档次的,那就不是这么操作了。这中间的花样很多,其一,凑一个剧本,例如红楼梦,把重要客人想要玩的明星全拉到剧组来,宝姐姐林妹妹,逐一开发。其二,小红楼。其三,海天盛宴。其四,歌舞团,许大老板的歌舞团可是很出名的,也就是借歌舞团,许大老板在7年成就了首富。阮乡这种,说实话,土里土气的,不上档次。不过朱志远不挑,他也不乔情,来者不拒。事实上,前世的他,在外企,要拿单,这方面的花费也不小。外企在这方面,是很能入乡随俗的,各种公关费,数额惊人。例如辉瑞,仅209年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在中国的公关费就高达一点六八亿美元。两个季度,将近两个亿,还是美元。啧啧。所以不要只指摘国内的人,外国人也一样。朱志远前世在外企批的公关费,虽然远不如辉瑞,可也不少。同样的,做为外企高管,他要求人,别人也要求他,他要招待客人,别人也要招待他,玩法是一样的。两世人,他早习惯了,无可指摘。因为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你不这么玩,不好意思,那你就上不了席面,只能去外面喝西北风。老子说,和光同尘,与物混同,几千年前的智者,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啊。玩了七八天,商容这才打道回国。这几天,他有意拉拢朱志远,搞得非常亲热,称兄道弟的。朱志远假意配合,让商容很开心,完全放下心来。回来,商容就提交了报告,奔远矿储量丰富,已探明储量就可以开采二三十年,未探明的矿区,也许还藏着更丰富的储量。奔远矿有着远大的前景,金投的建议是,不应该卖,而应该重开。但重开需要一个条件,本地人要求,疏浚本地镇上的一条河道,建一个码头。这个码头不仅仅是方便本地人,也可以为奔远矿节省运费,投资十亿,核算下来,大约二十年就可以收回成本。金投的建议是,值得投。他这个报告,当天就交了上去。而当天晚上,朱志远就悄悄摸去了小招待所。见了宫凤凰,朱志远把里外的猫腻说了,还把照片给宫凤凰看了。宫凤凰勃然大怒:“我就知道这些狗,没安好心。”“南行是内鬼,吴向前是外贼,阮乡则是坐地虎。”朱志远道:“这局面,换了你,也不好玩啊。”“什么牛鬼神蛇。”宫凤凰凤眼圆睁:“我要是出去,一巴掌全给他们拍死。”“我就看不得你这样子。”朱志远把她搂在怀里:“这个样子的你,最让人上头了。”“呸。”宫凤凰羞呸一声:“你也是坏坯。”嗔是嗔,却乖乖的任由朱志远搂着,但她心思暂时不在这上面,道:“不行,我不能任由他们猖狂。”“你准备怎么做”朱志远问。“我准备……”她话没说完,朱志远突然把她翻过来,压在膝盖上,甚至还撩起她裙子,照着她屁股蛋,啪啪就是两巴掌。“你准备怎么做”他问。“我……”宫凤凰张嘴。不等她往下说,朱志远再又扬手,啪啪又是两巴掌。“你想做什么”他又问。宫凤凰鼓着嘴巴子,一脸嗔怨:“坏人,下那么重手,打得人家不痛的吗”“不打你,你不清醒。”朱志远冷哼。“好了拉。”宫凤凰翻身起来,坐在他腿上:“我知道了,我什么也不做,可以了吧。”“你本来就应该什么都不做。”朱志远道:“你还关着呢,你能做什么”“我就是不甘心。”宫凤凰嘟嘴。“放心,你有机会的。”朱志远道:“阮乡的打算,本就是以进为退,上级领导,一定不会同意的,然后他们就拖下去,让奔远矿这个疮口一直流血,等流到上级领导受不了了,只好卖掉,那就落到他们嘴里了。”“是啊。”宫凤凰道:“我就气这个,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得手。”“你到底是不是宫凤凰啊”朱志远搬着他脸看:“怎么我越看越傻了,宫凤凰不是这样的啊”宫凤凰给他气乐了,捶他一下:“都怪你。”“给我弄傻了是吧。”朱志远笑。“就是。”宫凤凰眼中媚意流转。不过她不是真傻,稍一想就明白了:“你是说,领导确实会跟他们算计的一样,不会同意,但是呢,也不会如他们的愿,不会轻易卖掉”“肯定的啊。”朱志远道:“如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