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顿时就皱眉了。这个事,要怎么搞呢打电话回去,要宫凤凰配合,呵呵,商容根本不敢想。他是来卡位摘果子的,摘的还就是宫凤凰的果子,宫凤凰会配合他,做什么好梦呢他几乎可以想象宫凤凰的回答:“哦,是啊,是谈了一下,他们还蛮配合的,具体事项,你再跟他们谈谈呗,找镇长,找市长,找议会,找本地长老……”一句话,你找去呗,谈下来是你的本事,谈不下来,抱歉,我上次也是这么谈的,也是一个个找过去。我能找,我能谈下来,你为什么不能宫凤凰会这么说,上级领导也会这么想。宫凤凰那边不用想,商容皱着眉头,看一眼朱志远,再又看一眼南行。领导有难处,做手下,当然要出面。朱志远知道他的意思,可惜,朱志远没有半点要出面的想法。倒是南行开口了,道:“商总,上次我来了,宫总和我说过一嘴。”“哦”商容眼光一亮:“宫总怎么说的”南行道:“宫总说,这边的难题,主要在本地人身上。”“对。”向东插嘴。商容点头,眼光炯炯的看着南行:“继续说。”南行道:“宫总说,要解决这边的问题,主要还是在从本地人身上下手,要找到本地说话算数的人。”“对头。”向东再又插嘴。商容看了他一眼,道:“宫总找到了吗是谁”“宫总来这边,见了个人。”南行想了想,道:“这人叫阮乡,是这边的一个商人,很有能量。”向东又插嘴了:“对对对,阮老板确实很有能量,安保队其实就是他的族人开的,他是大股东。”朱志远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向东,性子直,有点儿不太会看眼色。不过商容这会儿倒是看向他了,道:“向处长,你说那个阮乡就是安保公司的大股东”“对啊。”向东道:“这人生意做得大,家族又是这边的,所以影响力非常大,也只有他的安保公司的人,才能搞定本地人,否则嘛,呵呵,本地人进来,你敢碰他一下,他就敢躺地下装死,然后你就赔吧。”商容点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那是不是说,如果搞定了阮乡,王蛇镇这边,基本就妥了,而只要王蛇镇这边妥了,奔远厂重开就有希望了”向东点头:“差不多吧。”商容又看向南行,南行想了想,点头:“镇里市里,有合约,有协议,还是好说话的,吃象不是特别难看,主要就是本地人闹事,只要找人能搞定本地人,应该就没问题了。”商容眼光瞬间亮了起来。省里最初把不良资产划给金投,就是让金投卖卖卖。即然就是卖废品,为什么要专门成立一个金投就让原厂里的人卖掉不就行了吗这是血的教训。让原来厂里的人卖,会有各种利益输送,往往卖来卖去,都给厂里的高层或者高层的亲属买走了,一转手,就成了他们的摇钱树。哪怕事后把厂里高层什么抓起来,也没用,最多坐几年牢,有什么关系了吃了无数的亏后,省里吸取了教训,所有省管倒闭企业,债务人事剥离,资产则全部划给金投,让金投去卖。甚至为了避免又养一个废物出来,给出个政策,金投卖出去的资金,金投可以留下,进行投资,不说让金投赚多少钱吧,至少让金投自己养活自己。这种完全放养的政策,对郑毅这种官僚来说,等于流放,非常不开高兴。但对宫凤凰这种爱折腾的人来说,却是放水养鱼,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本来省里把不良资产划给金投,让金投卖卖卖就行了,可宫凤凰接手后,却不是简单的卖卖卖,她在进行评价调查后,对一些优质资产,重新投资,让它们重开。八年时间,宫凤凰白手起家,让金投成了一个投资额几十亿,还有流动资金几个亿的大型投资集团,她的能力,她的野心,她的本事,是个人都得翘一下大拇指:牛。现在商容来摘果子,如果把奔远矿当废品卖,那很容易的,只要放出消息,搞一个竟拍,这边有得是人接手。但有宫凤凰玉树在前,如果商容只会卖,上级领导会怎么看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要卖,而是想着,让奔远矿重开。他本来有些讨厌向东的没眼色没领导,这会儿却一脸热切的看着向东:“向处长,你在这边这么久了,又跟安保公司合作,那应该认识那位阮老板吧”“认识啊。”向点概然点头:“阮老板是个华裔,他妈妈就是华人,还蛮好说话的,灌他酒,他也不生气。”酒蒙子看人,就看酒品,能喝的,就是好人,不能喝的,再好的他们也看不上。商容眼光更亮:“那你能不能帮着约一下阮老板,我们见个面,和他谈谈。”“可以,没问题。”向东一句话应了下来。朱志远在一边看着,从头到尾没插嘴。因为奔远矿投资二十个亿,是一项重大投资,且宫凤凰曾经谈得差不多了,所以宫凤凰死后,她的传奇故事里,是有奔远矿一份的。前世的消息里,宫凤凰死后,过了一年多,奔远矿就以一个亿,卖给了这边一个姓阮的商人,而曾经的奔远矿业总经理吴向前,也早就坐牢出来了,买下奔远矿的公司,就是他和阮姓商人合股的。这会儿朱志远冷眼旁观,耳听得什么阮老板,他就知道是那话儿了。“南行先提到的那个阮老板,难道……”想到昨天才一下飞机,南行就去见了一个本地人,朱志远暗暗点头:“这家伙只怕也是一个内鬼,那个吴向前或者姓阮的,买通了不少人,南行只怕就是其中一个。”想想宫凤凰去巴黎,居然就会遭遇剌杀,那就说明,她身边有人通风报信,把她的行踪报给有心人。“对宫姐行踪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