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秘境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既然做了,怕什么?还是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谢筝心中顿时有些忐忑,自家师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看起来一副轻飘飘毫不在意的模样,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可在此之前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全都问心无愧,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沉吟片刻,谢筝说道:“弟子没有做错什么,倘若大师兄与小师妹不是师尊的弟子,那么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是死人了。”
荀琅剑尊闻言,放下手中茶盏,扬起唇角,似笑非笑:“这么说来,倒还是为师的不是了?”
谢筝没有吭声,虽然没有怪他的意思,但这么说也没错。
过去的十余年间,她与枕月峰包括荀琅剑尊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甚熟稔,因此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但她心中其实一直都憋着一股气。
经年累积,到了眼下,这股子郁气终于还是爆发出来。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抑或是挡了谁的路,大师兄与小师妹屡次三番害我,如今更是要取我性命,还连累我兄长受了重伤。”
“师尊,我与他们的同门之谊,到此消耗殆尽,若有下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谢筝怒气上头,正在慷慨陈词,却不想毕方忽然从后厨的方向扑腾着翅膀奔了出来,口中还在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人跑了!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