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手脚也被粗绳给绑了起来。
眼前是漆黑的房间,像是一个地窖,昏暗不透光的环境让他不适应地蹙起了眉头。
他活动手脚,绳子却绑的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视野中,他勉强能看到地窖里有一张正方形木桌跟三把椅子。
扫了一圈后他就收回了目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又是谁抓了他。
心里想过是之前冯家千金那户人家雇了人来抓他,可细想之下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们真要对付他,似乎没必要这么麻烦。
他保持着冷静的心态,思考着接下来逃跑的办法,一串脚步声由远至近。
他眯起眼寻着声音看去,斜对面的楼道口下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手持油灯,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白脸面具。
这光亮是地窖里唯一的亮色,裴意镇定地看着那戴着白脸面具的男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对方的油灯在他脸上照了一圈。
“真是一张好面皮。”
粗砺的嗓音响起,在这样幽静的环境中更显恐怖吓人。
裴意观察着面前的面具男人,直视对方面具后的幽深瞳孔,试图分析出他的相貌。
“阁下是谁,为何要抓我?”
他沉着声问。
面具男人并不回应,只是用一种令人恶寒发冷的眼神扫视他的脸庞,然后走到木桌那儿拿起了一把砍刀,油灯对准了刀刃,刀身折射出刺冷的寒光。
裴意这才发现那张木桌上放着一把砍刀。
看到这刀,他心中一凛,身体紧绷起来。
面具男人把油灯放到墙上凹陷处的台子上,右臂肌肉鼓起,砍刀对着他的脖颈横劈。
裴意看到了那弯弧。
刀刃落在他颈侧时收了力,冰凉的刀面拍了拍他的脸:“先不杀你,再等等……”口吻中像是还要准备什么。
面具男人并不多话,收了刀后就离开了地窖,脚步声渐渐远去。
心头的压力一松,裴意肩头垂落舒了口气。
油灯并未被带走,有了照明的光亮他的情绪也松缓了些,只是——
想到面具男人对他的杀意,他攥紧了手。
——
“没有,都没有,怎么办?”
裴思绕着附近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裴意,他心中焦急万分。
江白:“再找找吧,张捕快那边也找着呢。”
裴思抓着手指:“我现在就怕哥哥已经不在平宁县了。”
现在安慰也没什么用,江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系统,裴意现在在哪儿?有生命危险吗?”
【城南废弃宅院,没有危险。】
系统没有提醒更多。
江白如今已经不是菜鸟,如果她不主动问,系统不会再向以前一样什么都提前告知她,这样不利于宿主的未来发展。
江白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现在很少需要求助系统了,除非身边人遇到危险。
有了系统这句话,江白就放心了,只是不好跟裴思说明。
不过……
废弃宅院?
这不是案发现场吗?
难道带走裴意的人是凶手?
为什么?
裴意跟凶手有仇吗?
江白想到这儿十分不解。
……
元晓月得知裴意失踪后,赶紧动员一批员工帮忙找人,她自己也在找人的路上。
她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表示没有见过裴意。
“元姑娘。”
元晓月听到有人叫她立马回头,“咦,陈大哥?”
陈石走到她面前,将手中拎着的猪肉递到她面前:“元姑娘,你要的猪肉。”
“嗯?我没有要猪肉啊,陈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知道。”
“诶?”
元晓月眼中的惊讶在陈石接近时转变为惊恐。
一张被液体浸湿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她瞳孔睁大,挣扎不过几秒就晕了过去。
陈石揽住她的身体,从怀里抽出布袋将她装了进去。
这一切都无人知晓。
元晓月也是倒霉,找人时太过专心,忘了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街巷,大部分人家也都去做工了,少有人在家。更何况,陈石自她出现后便一直跟踪在她身后,又是特意在无人时现身。
陈石盯着布袋,丑陋的面孔中闪过一丝兴奋。
“很快……”
——
“什么,元晓月也不见了?”
江白震惊地看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