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回来?”
薛梦君算了算时辰,推着轮椅坐在门口等。
……
“南星真那么说?”
“嗯,我刚捡他回来那会儿他可闹腾了。”
“真是想不到。”
薛梦君听到声音循声望去,就见江白跟泽兰两人说笑着走来,江白背后还背着竹篓子。
“江白!”
他高声叫了句。
江白抬头看过来。
“阿白小心!”
泽兰扶了下她的胳膊,“小心些,别摔了。”
江白哈哈笑着站稳,将脚边的石子踢开。
看到两人熟稔的姿态,薛梦君捏着扶手,嘴角抿直。
“薛梦君,你怎么站在门口,不冷啊?”江白跑到他面前。
“等你。”
“等我干什么?”
“到饭点了,跟你一起吃饭。”薛梦君口气冷硬。
“不是吧,薛梦君你小孩子啊!还要人陪你吃饭。”
“你要这么说泽兰大夫不也是小孩子?”薛梦君看向泽兰,撇了撇嘴,“他去后山采药不是也要你陪着吗?”
“泽兰大夫跟你的情况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薛梦君念叨了一句,接着不情愿地问泽兰,“泽兰大夫,您不回去吧?应该有很多事要处理吧?”
“这个先不急,我是来找薛少侠的。”泽兰看向薛梦君。
“找我?”
“嗯。我最近新配了两张药方,只是药效有差异,需要薛少侠帮忙试一试,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薛少侠便可以重新站起来,身体的恢复速度也会加快。”
“泽兰大夫的意思是……”江白沉吟,“这药服用过后可能有副作用?”
“可以这么说。”
薛梦君皱眉,江白沉思。
“要不然这药我先替他试试好了。”反正她百毒不侵,江白想道。
“不行!”
泽兰跟薛梦君两人异口同声,表情也是同样的严肃。
薛梦君:“这药我自己试。”
泽兰:“这药我再去重新调试一下吧。”
江白:“啊?”
薛梦君:“嗤!”
——
泽兰回去准备重新调整一下药方,换成更加温和的药材。
这一弄又是七天过去。
南星过来通知薛梦君去找泽兰,江白陪同。
房里,薛梦君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南星往水里倒各种药材,泽兰则往他身上扎针,薛梦君整个人逐渐变得热气腾腾,仔细看去,他头顶上,身上开始冒烟。
为免自己待会儿变得太丢脸,他让江白出去了,江白只当他害羞,也没多想,安静地离开了。
等到南星也走后,薛梦君坐在浴桶中间,闭着眼睛问施针的泽兰。
“泽兰大夫,您什么时候跟我的同伴那么亲近了?”
他不是没听到泽兰喊江白的那几声“阿白”。
泽兰手上专注,话也不落下:“怎么,薛少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在不高兴亦或者不愿呢?”
薛梦君语气淡淡:“我只是怕她被不怀好意的人骗了罢了。”
泽兰:“薛少侠担心的有道理,毕竟阿白心思单纯,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担心呢?据我所知,你们二人只是同伴,还是半路搭伙的同伴,如此,薛少侠是否管的太宽了些。”
“呵!”薛梦君哼笑,“但至少我与她是她亲口承认的同伴关系,泽兰大夫呢?恐怕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救治好友的大夫而已,哦,顶多加上医术高明。”
泽兰:“多谢薛少侠对在下医术的夸奖。我听阿白说过,你们的相识也是源于另一个人,相识不过两三天,后来便是薛少侠遭遇袭击,阿白带着你千辛万苦来了医谷。就算我没有经历过,也知道路途上阿白一定花费了不少精力,她一定很辛苦。”
“薛少侠就不觉得愧疚吗?你从始至终都在给她添麻烦,她本可以抛下你的,但她没有。”
水下,薛梦君握紧了双拳。
“薛少侠,你知道阿白为什么去后山采药吗?”
薛梦君默不作声。
“阿白应当跟你说过,这是我对她提的条件,作为救你的报答。那你知道……”泽兰抬眼,眸光穿透,“你知道她曾经为了一株长生草跳下悬崖吗?哦,对了,长生草救你的主要材料之一。”
“薛少侠,别激动。”泽兰按住他欲动弹的身体,语气淡漠中带着讥讽,“别毁了阿白的一片苦心。”
“你看,阿白多关心你……”
“薛少侠,你自诩自己是阿白的同伴,但试问,你真的配吗?”
薛梦君紧闭双眼,唇瓣被他咬出了血。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