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三皇子殿下,是小女失礼了。”
“无妨,柳将军的女儿……很可人。”
崔瑕笑看着柳父。
“……”
看着马车走远,柳父的笑容渐渐消失。
【三皇子,他到底要做什么……】
回到房间。
“小春,你觉得三皇子人如何?”柳依依问。
“小姐,奴婢不敢私下议论皇子……”
“但说无妨。”
“这……”
“奴婢觉得三皇子殿下一表人才,脾气似乎也很好,而且……殿下似乎对小姐你……”小春声音减弱,偷偷瞟着柳依依。
“呵,是吗!”
柳依依轻哼一声,小春不知道小姐这个笑容是何意,静默着不敢妄自揣测。
“小春,等会儿把这封信带到王府,切记要交到沈世子手里,别让其他人看见。”柳依依摆好纸张执笔落下一行字。
“是,小姐。”小春郑重地把信揣进衣袖里。
——
院子里,江白拿起破了一个洞的底裤,眉毛都团成了一块儿。她左想右想,决定还是出府重新买一条底裤赔给沈浮,万一这大少爷真的在乎自己少了一条底裤呢?
缝补是缝补不了的,只能花钱买了。
眼下没什么其他要紧事,她把湿衣服放进桶里,起身去后门,碰到跟她一样当卧底的同事顾五时停了下来。
顾五值班,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看见顾六在他面前停下,问:“顾五,一条底裤要多少银钱?”
“哈?”他歪头,一脸懵。
半晌,他指了指自己似乎不敢相信:“你问我?”
虽然他们私底下是同僚,又因为工作性质眼里没有异性之分,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亲密了?
但看到对方平淡的脸,他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夸张了。
“你应该挺熟悉的吧?”
顾五:他为什么会熟悉这种事……
“哦,不是我,是世子,我不小心把他的,嗯咳,底裤给洗破了。”注意到顾五脸色的不自然和眼神的闪烁和尴尬,江白终于反应过来,补充了一句。
“哦哦,是世子啊!”
“嗯。”江白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贵人的屁股应该挺精贵的,我怕自己五百文的月钱不够,所以想问问你。”
虽然她觉得底裤都差不多,但万一沈大少爷那娇养的屁股很敏感呢?万一就能感觉出新旧底裤的不同呢?
到时候被发现找她麻烦就糟了。
顾五:“……”
不是,顾六,你未免也太过不注重男女大防了吧!
屁股这种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这底裤啊,我想想啊……”顾五面带窘色。
“这位大哥,姑娘。”这时,小春走过来向两人打了声招呼。
“你是?”看到她,顾五顿时松了口气问道。
“奴婢是将军府上的丫鬟,三小姐命我把这封信交到世子的手上,劳烦二位帮帮忙。”小春拿出信的时候还给了铜板。
“你让她来吧,她是世子身边的丫鬟。”顾五说。
小春立马把信转交给了江白。
“劳烦姑娘了。”
江白笑眯眯地接过铜板,收好信:“不劳烦,我这就帮你把信交给世子。”
“多谢姑娘。”小春道谢,看着江白返身进屋,便离开了。
……
书房外,江白把信拿出来交给沈浮的随从。
“季大哥,这是柳三小姐给少爷的信,烦请您交给少爷。”
季岁正要接过,听到声音的沈浮从书房里出来,“信?依依托人送来的?”
“是,少爷。”江白垂首双手递过信封。
沈浮打开,一字一字看过去。
【沈浮哥哥,近来安好?什么时候我们单独见一面吧。】
看着上面的内容,他秀眉微蹙,仔细将信重新叠好,正要让一旁安静等候的江白离开时,错眼瞧见她手上的伤痕,像是新添的。
“手受伤了?”他随口问了句,接着不等江白回答转头吩咐季岁,“阿岁,拿瓶药膏给她。”
说完就走了。
“多谢少爷!”江白来不及推辞,只好行礼道谢。
“你在这等着。”季岁交代了她一句,然后去拿药了。
……
回去的路上,江白拿着一个小瓷瓶转着,眼睛落在手指上的细密的伤口处,这是昨晚她杀人时留下的痕迹。
按照“原主”的水平,与敌人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连一点伤都没有,连顾一都受了轻伤,所以她就没有特别留意,任由自己身上添了些伤。
沈浮大概以为这小伤口是她工作时留下的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