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进来的时候水流春穿着单薄的素衣对着烛光绣荷包,橘红的烛光让他因低头而露出的修长玉颈上呈现一种温润的暖白色。
一针针,一线线,倾入了他的专注,夜晚,烛光,素衣,让他展现出一种娴静之美,透着别样的吸引力。
江白的出现打断了这独有的美丽,她走上前低头问:“你在干什么?”
水流春连忙站起双腿屈膝给她行了一礼:“回主子,我,贱民在绣荷包。”
江白摆摆手:“什么贱民不贱民的,你现在是我的人,自称流春即可,我听得也舒心。”
“是,主子。”
“你是给我绣荷包?”江白拿起桌上绣了一半的荷包自信的问。
“回主子,是的。”这也是杨氏的要求,进了江府的大门,自然得多替主子着想。
江白摸摸上面的绣纹,是白色的水浪纹,针线绵密,样式栩栩如生,她感叹,“手艺还真不错,是个有天赋的。”
“谢主子夸奖。”水流春神色平静地应道。
“不过……”江白甩了甩荷包,“大晚上的就不必绣了,既伤眼睛又无趣,我们应该找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做。比如……”她直直地凝视着他,意味深长地无声笑了笑。齐聚文学
面对她这般直白赤裸的目光,水流春心底划过不安,手指蜷缩。
江白拍了拍手,高喊:“来人,上热水!”
很快,几个奴仆抬着一个大木桶进了房,桶里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晃荡,将木桶妥当的放稳后几人出去并关上了门。
江白摸了摸水温满意地点点头,她划着水,命令不明所以的水流春:“你,现在,脱衣服,进去。”
意思言简意赅,水流春不是三岁稚童,自然明白其中隐意。
这是他自卖自身时便预想过的情景,如今不过是,不过是……
水流春僵在原地,心脏发紧。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反悔了?”江白皱眉。
他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儿!姐姐我告诉你,后悔也迟了,我的银子你也用了,别这时候扫兴!”江白不耐烦地呵斥他。
“是,主子。”水流春揪了揪衣领。
……
水流声一声接着一声,江白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懒散地盯着屏风后的人影。
外套、里衣、跨桶、如水……
虽窥不见全貌,这朦朦胧胧的画面伴随着时不时的水声倒有种异样的诱惑。
水流春浑身僵硬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背对着屏风不敢与那人的眼睛对视,时间对他来说无比漫长,忽地,一根手指划向他的脊椎,他被激地一个机灵,猛地回头:“主,主子。”在来人面带微笑的模样中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江白忽视他的拘谨和慌张,食指漫无目的地在他后背作乱,一会儿搔搔他的脖颈,一会儿捏捏他泛红的耳垂……
她将手探入温水中,水波荡漾。
“嗯~”
水波激荡。
水流春不受控制地叫了声。
江白闷笑了声,凑近他的耳畔:“流春,你不仅身体像水一样柔软,声音也像水一样又柔又娇。怪不得你的名字里带水,果真是水做的人儿,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像水一样解渴呢……”
她的声音刻意放低,手指在她说话时也依旧乱动着,如果说水流春的身体是一把琴,那么她就是琴师,肆意地在他身体上弹奏着,试图控制这把琴在她的弹奏下发出不同的美妙的声音。
“啊~主,主子……”
水流春的耳廓、脖子被江白的耳语熏得发热发烫,他的贝齿轻咬手指,细看,他珍珠似的瞳仁发散,无聚焦地盯着虚空。
“流春,你好敏感。”江白掐了掐他的细腰轻笑。
水流春手指抓着木桶边沿,红着脸无法回话。
温水仿佛要被逐渐上升的体温弄的沸腾。
“好了,水凉了,洗的差不多了,你上来吧。”江白平静地拿起一旁干燥的帕子擦擦手,然后越过屏风回到床上。
水流春目色茫然,水已变凉,这凉意却浇不透他身体深处的燥热,好一会儿,他的瞳孔重新聚焦,他努力地平缓呼吸,接着赶在江白催促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江白惫懒的声音穿来:“外套就不用穿了,反正等一下还是要脱。”
他的手指从外套上划下,穿着寝衣越过屏风,脸上带着潮红,低眉顺眼地朝江白走来。
木桶已被奴仆无声带了出去。
江白让出一点空位,招招手:“过来。”
水流春乖乖坐在床边。
江白也不多话,手探向他腰际,捏着腰带向外扯,在这一刻,这轻微的声音也被放大,烛火燃烧着,一只比江白大许多的修长手指忽然覆盖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