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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次绘梨衣突然从居住的楼层出逃,甚至还跑到了总部大楼外边,因为外形过于出众,有不少人记住了她的存在,只是一直不清楚这个小女孩儿是谁。
因为当初是少主家臣之一的矢吹樱把她请了回来,所以众人猜测这是源稚生的妹妹或者童年玩伴,毕竟这之前他才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后就性情大变。
要是说这里边没有故事,傻子都不信。
上次的出逃事故让橘政宗大为震惊,一直被当成傻姑娘培养的绘梨衣竟然会有自己的主意,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人形兵器居然开始长脑子了。
通过监控没能发现任何异常,审问医疗团队也无任何收获,保险起见橘政宗加强了防卫力量,不仅为了防止外敌入侵,也是为了防止那个随时可能暴走的女孩儿再度出逃。
打开层层禁制,橘政宗没有急着打开那扇钢铁浇铸的大门,转而走到医疗团队的办公室,询问绘梨衣的近况。
情况非常乐观,绘梨衣很听话,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作息规律也不挑食,半夜也不偷偷爬起来打游戏,每天一次的身体检查也非常配合,各项指标都处于安全状态。
医疗团队的负责人将最近几天的检查报告递给橘政宗,虽然有哪怕一丁点的异常他们也会第一时间汇报给大家长,但眼下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肯定要把工作成果拿出来表明自己没有划水摸鱼。
明面上橘政宗是日本黑道总瓢把子,当上大家长之前他是执行局的无名小卒,靠着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在第一线的功绩步步高升,硬生生把只有十三个成员的执行局带飞,一步一步攀上了权势巅峰。
成为大家长之后运筹帷幄统筹兼备,把各行其是的外五家团结在一起,一举摆脱本部的钳制引入外资不断壮大,是实打实的领袖级人物。
而暗地里,他其实还是一个对生物和基因研究颇有建树的科学家,只是知道这個秘密的人同样不多,因为获悉真相代价太大,没几个人能活下来。
“不错,继续保持。”橘政宗点了点头,对绘梨衣的检查报告十分满意,有好几项指标都已经脱离了安全的最低要求朝着良好这一指标迈进,说明他这么多年的投资与付出没有错付。
按他的设想,从上一次全身大换血之后,绘梨衣会陷入了短暂的虚弱状态,随后在血清的帮助下不断强化身体稳定血统,保证施展言灵的时候能坚持更久,而不会像烟火那样只有刹那间的璀璨。
橘政宗就像一位雕刻家,专注而又耐心地雕琢着名为绘梨的作品,一步一步让她变的完美,于他而言,只要这个作品能在龙血的侵蚀下抵抗更长时间,那证明他的手艺就越发精湛,作品也会越发完美。
检查完毕,和服老者转身离开,走到钢铁大门前,他换上一副慈祥和蔼的笑容,如同一个工作一天终于下班回家,想看看女儿有没有安稳睡觉的老父亲。
输入密码,堪比银行金库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橘政宗拎着源稚生寄来的游戏光碟,面带笑容想要推开和风小屋的大门“绘梨衣,快看,稚生他……”
推门的手停在半空,剩下的半句话卡在了嗓子眼,橘政宗保持推门的动作僵在原地,一双饱含睿智历经沧桑的眼眸在此刻竟多出了几分稚童般的茫然与无措“果咧哇……果优多果跌斯噶(这是……怎么回事)?”
自动感应灯未能亮起,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走廊上的灯光穿过门扉挤入这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
和服老者呆愣原地,望着眼前这一览无余,只剩下水泥胚子和下水管道口的诺大空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开门的方式出错,导致他一不小心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但回头望去,身后依旧是熟悉的走廊和层层闸门。
我那么大一个房子呢?
还有我的人形兵器呢?
怎么连人带房都跑了?
为了稳定绘梨衣情绪专门修建的和风小木屋消失不见,连一根木板一张榻榻米都没留给他,橘政宗震惊之下险些连手中的游戏光碟都抓不稳,若非城府够深心智足够坚定,说不得还要踉跄两步扶着水泥墙才能稳住身形。
最引以为傲的作品被人盗走,橘政宗只觉浑身每一处都被怒火充斥。
这哪是挖走了蛇歧八家的人形武器,分明是把他的心脏给挖了一个大洞,多年心血与汗水都从洞口流淌而出,空心处只剩下似有若无的嘲笑声。
他伸手摸墙边的灯光开关,想要打开灯看个究竟,然而手才刚刚按下就听“啪”的一声,四根手指被捕鼠死死夹夹住,力道之大险些将他的指骨当场夹断。
“这是谁干的?”橘政宗将游戏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