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跪姿瘫坐于地,冷汗齐发,腰膝酸软战栗,眼前一阵白光一阵黑影,干渴、饥饿、困乏海水似的蔓延全身。“剩下的你来。”她口唇苍白,顾不得手指污糟揉着双腿,在银信支撑下站起身子。她挣扎后缩避开丈夫伸来的手讪讪“我手上脏。”执拗扶着墙出了门,谢绝了所有帮助,自顾坐在井边洗脸。外头的白云已经镶起金边,她虚眯着眼抬手微微遮着雨过天晴的光亮,胸口狠命换着气。顾北南弦远远看着松缓着身子倚靠的木心,脸上疲惫而满足。“你说她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南弦五体投地看向顾北感慨“你看,她这个样子,像不像我们大捷的样子”顾北原本就刻意收敛着眼色,不经意却瞥见一身血污的人儿没头苍蝇似的一头朝井里扎去。南弦面前只掀起一阵风,再转眼便是顾北费力从井里拉住王妃朝外拽。外头的光亮只炫目过一瞬,便只剩铺天盖地的黑暗。无力的木心失措一瞬,惊慌抱紧拉住自己的身子,哑着嗓子喊不出话来。房中酒气刺鼻,银信紧抿下唇:“你也别松快的太早。”她熟练快速将纱布系好,闷下一口甜汤疲惫耐着性子对着那女子微弱的谢意“这伤口要干净。头里半月日日都得换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她捶着腰站起身“也不能受寒,她现在的身子可再经不起折腾。”银信收拾这东西喃喃感慨“命是回来了,醒了再看,后遗苦痛,这一生怕是躲不掉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