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月道:“他俩有钱,吃喝都买现成的,不过那时候的农村不像现在,没有饭馆,所以他俩吃的也很简单。”
周小宇问道:“他俩不会做饭吗?”
杨彩月道:“不知道会不会,反正我没看见他俩开过伙。有次我偶然看见他两口子坐在院子里吃饭,一人一个冷馒头,菜就是大豆腐蘸酱油,我当时觉得这吃的也太艰苦了,正好那天我多做了一点菜,就主动拿过去送给他俩一部分。”
“没想到第二天周大嫂主动上门,问我能不能以后帮他俩做饭,洗洗衣服,收拾院子什么的,他俩可以给我钱,每个月三千。”
“我当时非常吃惊,二十多年前的每个月三千,可是相当多了,赶巧那时候你叔有病,没法外出打工,我又怀了小萱,正愁家里没有进项,于是就答应了。”
“就这样,我们两家渐渐熟悉起来,成为朋友。”
凌壮志接话道:“周大哥和周大嫂话不多,不过人很随和,我问过他们来历,他俩说来自外地,听说长湖村环境好,空气清新,有山有水,就来这里修养一阵子。村里的传言他俩也听说了,不过都不在意,一笑置之。”
凌若萱好奇道:“爸,他俩白天在家里呆着干什么?你知道吗?”
凌壮志道:“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俩什么也没干,每天就是静坐。”
凌若萱愕然:“静坐?”
凌壮志道:“不是像我们这样普通坐着,而是像和尚道士那样盘腿打坐,有姿势要求的。”
凌若萱道:“打坐?有什么用?”
凌壮志道:“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好奇的问周大哥,他只是笑笑,说即使说了我也不懂,我也就知趣的没有再问。”
周小宇道:“他俩每天就打坐吗?”
凌壮志道:“我没看到干别的,不过有村民说深夜的时候曾看到他俩外出,然后天蒙蒙亮的时候回来。偶尔他俩也会离开村子,过几天再回来,至于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周小宇喃喃道:“这么神秘?他俩不会是特务吧?”
噗……
凌若萱差点喷饭:“你想象力真丰富。”
凌壮志道:“周大哥周大嫂还懂中医,尤其是针灸,技术高明。我那时有病,后背疼的厉害,干不了活,上医院检查说是强什么脊柱炎,很难治,我都要绝望了,周大哥知道后,给我把把脉,扎了几次针就好了。”
周小宇闻言,忽然露出震惊之色:“叔,你当时得的是强直性脊柱炎?”
凌壮志想了想,点头道:“没错,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就是强直性脊柱炎。”
周小宇满脸不可思议:“强直性脊柱炎是自身免疫性疾病,即使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也只能做到控制病症,但是无法治愈,中医针灸不可能治好。”
他不是学医的,不过之前用读心术读取了很多人的记忆,所以知道这个知识。
凌壮志一愣,挠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确实好了,而且再也没复发过,后来进城我又去三甲医院复查过,也没有问题。不过当年乡镇医疗水平不高,误诊也有可能,我也许就是普通的背疼。”
杨彩月道:“当时我俩非常感激,本来想替周大哥周大嫂好好宣传一下的,不过他俩很严肃的告诫我俩不要外传,否则就不跟我们来往了,我俩就没说。”
周小宇没说话,点了点头。
杨彩月道:“后来小萱一岁多的时候,周大嫂怀孕了,不过他俩当时给我的感觉好像不想要孩子,怀孕是个意外。周大嫂还想打掉,不过我们都劝她生下来,她就没再坚持。”
“小宇生下来没多久,一天夜里,我和你叔都睡下了,周大哥周大嫂突然抱着小宇敲门,说是有急事必须离开,孩子没法带走,想让我俩帮忙代养,然后给了我俩一大笔钱,说是抚养费。”
“我俩当时很吃惊,不过感念周大哥和周大嫂的恩情,就答应了。我问他俩什么时候回来,他俩说不一定,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就这样过了几年,市里开发长湖村,咱家拆迁,我和你叔进城,用拆迁费和周大哥周大嫂给的钱买了房子,干起洗衣店,一直到现在。”
周小宇道:“原来他俩不是失踪,而是离开了再没回来。”
凌壮志道:“是的,所以当时我们也没报警,一开始我俩以为周大哥和周大嫂还能回来,但是始终没有。后来搬到兴阳市里,我俩还托村子里留守的老人帮忙留意,可惜也没消息。期间我俩也想过找周大哥周大嫂,但是发现除了知道他俩叫什么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只能作罢。”
周小宇道:“所以现在没有追查线索了?”
凌壮志道:“本来是有的,当初周大哥周大嫂在长湖村租的房子,是周大嫂一个远房亲戚的。周大哥和周大嫂离开之后,那个亲戚就回来了。我曾问过他周大哥和周大嫂的下落,但是那亲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