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旻朝官员的‘操守’,这些人身上一定能刮出不小的油水,能解她燃眉之急。
届时,定然要好好为他们按一个罪名。
越千秋原本摊在龙椅上闭目修神,听到动静后眉头不自然地紧蹙,看到是她才舒了一口浊气。
“阿姊,你一早去哪了?”
没了她在一旁守着,那些文臣们明显带了些许肆意,倒是将他当成了冤大头。
一个劲想要从他指甲缝里面掏油水。
然而,他自打接手了这庞大的王朝,才明白穷的不仅仅是朝廷,帝王更穷。
那一百万两白银,还是越千山留给他的。
可惜,他是一个守不住财的,刚刚登基便将其撒到了北疆,现在穷得叮当响。
“去见了柳遗直。”
虞嫤没有任何的隐瞒,就连陆翀的遭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越千秋。
“倒是可惜了。”
越千秋在柳家的时候便听说过陆翀的大名,后来更是从越千山口中得知了他的存在。
知道,他是一个有本事的。
“这就是他的命。”
虞嫤并不是一个悲秋伤春的人,况且陆翀的死在她看来是一种解脱。
他直至死亡,都没有再提及漾漾。
看来,他自己心里面也明白,与其在孩子心里面留一根刺,还不如权当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事情紧急,两个人倒也没有在陆翀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而是寻思着和谈之事的可行性。
“五叔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他既然敢提出议和,自然是瞧得出我们没有拒绝的可能。”
“只是,十五妹妹……”
越千秋有些头疼,他可是将其当作了妹妹看待,难道要迎娶她当自己的妻子?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不由地飘过宋词的影子。
“那么,你觉得此事是否可行?”
柳遗直逃出生天后,那些原本准备对柳家口诛笔伐的朝臣们,全部龟缩起来。
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得出,柳家积威已久。
“我若是答应了五叔的要求,那么北疆的战争是不是可以早点结束?”
“起码,我们会迎来一个短暂的平稳。”
“阿姊,越家和柳家有可能共存吗?”
虞嫤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才是结症所在。
若是能共存,又何必杀得头破血流?
只是两家之间隔着太多的人命,谁也不确定,下一个爆发点会是什么时候。
“如果你以后的孩子带了柳家的血脉,指不定可以共存。”
“既然如此,那么便迎十五妹妹进宫吧!”
越千秋将脑中的人影驱逐,自打他被人捆绑着逼上这个位置,便没有了所谓的自由。
只是,正如越千山所言,这就是他的命!
“嗯!”
虞嫤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可旻朝如今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只能尽可能的夹缝中求生存。
或许是担心柳遗直留有后手,虞嫤思忖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免得越千秋脑子发热。
“柳家其他人可以自由行动,只是柳元甫必须留在诏狱。”
越千秋点了点头,相比较柳遗直的难缠,这位四朝老臣对柳家来说,更是宛若定海神针一般。
将其握在手心,确实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只是,柳家行刺帝王的名头已经传出去了,这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我们又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
“左不过是另一个谎言罢了。”
翌日清晨,柳元甫在诏狱畏罪自杀的消息便不胫而走,甚至还留下一封自白的血书。
他是受北虏所迫,这才不得已行刺了帝王。
鉴于自己的罪行,他愿意用柳家百年基业换取皇家的宽大处理,更是留下了北疆贼人的书信。
虽然,这样的说辞极具瑕疵,可还是越传越烈。
杨明昭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进宫,或许是因为着急慌忙的缘故,衣冠甚至都有些凌乱。
“陛下,他怎么能死呢?这……”
“杨爱卿莫要着急,此事另有隐情,只是还需要保密才行。”
越千秋将自己与虞嫤商议的和谈事宜,一点点讲述给他听,后者则变得一愣一愣的。
“柳遗直,肯和谈?”
“嗯。”
越千秋知道,他那五叔之所以愿意和谈,一是因为北疆的战乱,二则是因为柳家人被困明京。
别看他平时看着生人勿近,可最是重视亲情。
“此次,还需要爱卿前往。”
“这……”
杨明昭担心自己无法胜任。
虽然说柳元甫的死亡是一个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