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承嘉是政治联姻,他答应过我,长子一定会是我所出。”虞晚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我相信了,可他却失信了!”
虞嫤不禁想到初来柳家时,虞晚因为给通房灌堕胎药,被柳老夫人禁足的事情。
“阿姐,我不是容不下一个妾生子,我只是容不下被背叛的誓言!”
有那么一瞬,虞嫤似乎读懂了虞晚的心声。
她并不是犯蠢,而是想用最残忍的方法告诉柳承嘉,他既然违背了誓言,那么就应该接受惩罚。
——那碗堕胎药,便是明晃晃的惩罚!
虞晚长舒了一口气,眸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可他不仅因为齐柔背叛了誓言,还为了给她抬妾,不惜在我面前谎话连篇!”
她像一只迷路的幼崽,紧紧扯着虞嫤的双手,极力地想要得到她的认同。
“我与他皆是政治联姻的棋子,他凭什么还妄想寻求真爱?我杀不了他,难道还杀不了齐柔?”
虞嫤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自然不是善男信女。相比较陌生的齐柔,她自然更偏向虞晚。
——只是,此事有利有弊。
“齐柔若是死了,你与柳承嘉或许会彻底决裂。”
“我知道!”虞晚指着自己的腹部,眉眼含笑“我都怀孕了,还要柳承嘉干什么?”
“……”
虞嫤忽然明白,就算自己没有赶去祠堂,虞晚恐怕也能利用腹中的孩子,逼得柳二夫人不得不处置齐柔。
眼前的姑娘,并不是攀附而生的菟丝花,而是美中带刺儿的血玫瑰。
——清醒且狠绝、直爽又高傲。
“柳承嘉那蠢货,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答应齐柔抬妾,后者便能逃过一死!”她笑得前俯后仰,“我费尽心思逼婆母出手,焉会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