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酒当真是爽口又浓郁,还泛着浓浓的果香味。
林霜儿从未喝过这样好喝的果酒,一时便喝上了瘾。
夜北承想要阻止,慧宜就道:“皇叔不用这么紧张,我酒量也不行,可我母妃说,这果酒不醉人,用来配烤肉是绝佳的好物。”
慧宜自信满满,又给自己和林霜儿碗里倒了满满一碗。
林霜儿舔了舔唇,作势又要端着酒碗猛灌。
夜北承摁住酒碗,温声道:“霜儿,好喝也不能贪杯。”
林霜儿撒娇道:“夫君,就喝一碗,就喝最后一碗好不好?”
她一撒娇,夜北承就有些束手无策,最后只得依着她,无奈道:“霜儿要乖,只喝这最后一碗,喝完我们就回家,嗯?”
林霜儿生怕夜北承反悔,赶紧抱着酒碗一口气就将果酒喝光了。
夜北承:“……”
可即便这果酒再不醉人,也禁不起她们这样喝啊。
林霜儿和慧宜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只是浑身有些燥热罢了,可渐渐地,这酒劲就一点点上来了。
林霜儿清澈的眸子渐渐变得迷离起来,脸颊两边也隐隐浮出两朵红云,身子更是感到轻飘飘的。
慧宜就不同了,她面上虽看不出异样,可话却变得格外多了起来,行为举止也变得格外大胆,丝毫不顾及自己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
若放在平日,她哪里敢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齐铭,只怕是多看一眼就觉得面红耳赤。
可如今几碗果酒下肚,酒壮怂人胆,慧宜什么都不怕了,性子变得直率又豪放。
她撑着桌子直起身来,一点点逼近齐铭,用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齐铭十分淡定,甚至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他端起面前的酒碗浅浅抿了一口。
慧宜直接上手夺走他手里的酒碗,仰头便将他碗里的烈酒喝光了。
这可比不得那香甜的果酒,当即呛得她涨红了脸。
头顶的阴影笼罩着他,齐铭终于抬眸看向她,神色却依然冷淡:“公主这是做什么?”
方才还高冷的慧宜,听见齐铭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委屈起来。
她指着齐铭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齐铭隐隐绷起了额角。
夜北承和白誉堂装模作样的端起酒杯浅浅一抿,用来掩饰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有戏谁不看啊……
林霜儿则是撑着脑袋,眼神迷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脑袋直犯困。
接着,她头重脚轻,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冷不防就往后栽了下去。
夜北承虽然没看她,可好似总有预知能力似的,抬手就将她软软的身子揽入怀里。
垂眸看向怀中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儿,夜北承浅浅叹了一口气。
“本王就知道会这样。”
林霜儿靠在他怀里,微微睁着眼看他,痴痴笑了两声,说出的话,兀自带着几分醉意:“夫君,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傻瓜。”夜北承无奈笑道。
林霜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缩在他怀里也咯咯直笑了起来,道:“原来另一个夫君是傻瓜变的……”
夜北承揉了揉眉心。
看来,往后是断然不能让她再沾酒了,再怎么撒娇也不能沾!
另一边,齐铭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慧宜见他不说话,顿时觉得更委屈了,身子不由得更加逼近他,恨不能将自己贴到他身上去:“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每日等在御花园,就是为了见你吗?”
“可你呢?每次都假装看不见我!”
她抽了抽鼻子,道:“齐铭,你是不是故意的!”
齐铭极力耐着性子与她道:“公主说的什么胡话,下官怎配得上公主的喜欢,还望公主不要与下官说笑了。”
慧宜反驳道:“怎么配不上?谁敢说配不上,本公主让我父皇把他拖下去砍了……”
齐铭扶额,心里烦躁又沉郁。
他直接夺过慧宜手里的酒碗,唤宫女上前给她换了一碗醒酒的茶,道:“公主喝多了,你们扶公主下去休息!”
几个宫女正欲上前,慧宜呵斥道:“你们滚,本公主要齐铭亲自护送回宫!”
白誉堂幸灾乐祸地在一旁说道:“齐大人,这便是你的不对了,难为公主对你用情至深,你也不该辜负她才是。”
齐铭冷眼睨了白誉堂一眼,那眼神简直想要杀人。
“公主喝醉了,首辅大人既然这么有心,不如就负责将公主送回去吧。”齐铭道。
白誉堂这会笑不出来了,推脱道:“这怎么可以,公主心仪的又不是我,还是由齐大人亲自护送才好,省得公主酒醒之后会怪罪本辅。”
齐铭更加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