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朝阳顿时心神大乱。
刀疤男也彻底慌了神:“公子,怎么办?我可是为你办事啊,你得救我!”
赵朝阳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性命,当下怒斥道:“滚你妈的!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猪!你把我害死了知不知道?”
楼下,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
他们来了!
赵朝阳心里没了主意,第一想到的就是逃。
于是他慌慌张张地打开窗户,打算从二楼跳下去。
毕竟,摔断一条腿也好过落在夜北承这个魔鬼手里!
他慌乱地打开窗户,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正巧就看见夜北承的贴身侍卫--玄武,正站在窗户下,像是特意在下面等着他往下跳呢。
赵朝阳赶紧关了窗户。
杏花楼坐落在长安街最繁华之地。
来这的人都非富即贵,就连官差老爷偶尔也会穿着便服来这胡混度日。
有官差护着,没人敢在这闹事。
只不过今日,杏花楼注定是个不太平之地!
士兵进了杏花楼的大门。
队伍最后,一抹修长的身影,随之踏入门槛。
黑色的衣袍被风吹起,勾勒出他出色的身形,他脚步沉稳,带着王者般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楼里的姑娘酒客们不知其来意,只是看着这壮大的队伍,便知来者不善,纷纷四下逃去。
杏花楼的大堂十分宽敞,眼下人群四散,便更显得空荡。
夜北承抬眼望去,只见楼层一层一层往上,楼顶一束天光如虹乍泄而下,将堂上照得敞亮,整个大堂里,花红柳绿,十足的温柔乡。
几个绝色姑娘站在楼梯上,望着楼下站着的男子,春心荡漾。
她们还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他面容俊美异常,魅惑人心,可眼底蕴含的杀意,又宛若地狱修罗,让人不由心惊,更不敢靠近。
有士兵上前,对夜北承说道:“王爷,人在二楼。”
夜北承抬脚缓缓踏上阶梯。
他脚步沉稳,闲庭信步一般。
每走一步,脚下便发来“咚!咚!咚!”的声音。
每一下,都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赵朝阳的心上。
还不等夜北承走上二楼,赵朝阳就按耐不住的跑出了房间。
刚一出门,就看见夜北承上了二楼的台阶。
猝不及防对上夜北承森冷的目光,他眼里蕴含的杀意,叫赵朝阳彻底乱了心神。
他一时也不知该往哪里躲,刚想要往楼上跑,就见几个士兵将路口堵住了,见无处可逃,他只得又退回了包厢里。
夜北承抬脚,不疾不徐地朝那个紧闭的房间逼近。
赵朝阳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他绷着身子贴着身后的墙,宛如一只待宰的猎物,瑟瑟发抖,不知猎人的刀何时挥向他,更不知自己会是怎样一种死法。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刀疤男起了警觉,他手里紧紧握了一把匕首,同样面色惊恐地躲在门后,只等着夜北承推开门的一瞬间,给他致命一击。
脸上的汗珠滴到了脖子根上,刀疤男握住匕首的手腕正在微微颤抖。
他被白誉堂挑断了手筋,眼下只是勉强能握住匕首,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的。
一步一步,直至最后,夜北承的黑靴停在门外。
霎时只听“砰”的一声,厚重的房门瞬间被踢得四分五裂,门后的刀疤男也被这股力量撞飞数米,最后身子重重砸在墙上。
墙面顿时被砸出了一道裂痕,刀疤男又从墙上滚落到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奄奄一息。
夜北承站在门口,黑色的衣角轻拂,跃入了赵朝阳的视野里。
他身姿修长英挺,却无端泛着一股仿佛来自修罗场的冷意。
额角,有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赵朝阳听见夜北承的声音在说:“赵公子原来躲在了这里,让本王好找。”
赵朝阳害怕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找我做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北承看着他,道:“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本王现在是来取你性命的。”
他如此直白,没给他留任何余地,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赵朝阳眼睁睁看着有士兵递给夜北承一把弯弓,上面的箭峰带着尖锐的倒勾。
赵朝阳一看见那弯弓,瞳孔为之一颤。
最后,他眼睁睁看着夜北承承将那支特殊的弓箭,搭上弦,然后缓缓拉开。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却将赵朝阳的理智一点点击碎,让他在恐惧中受尽了煎熬。
弓弦的距离被他一点一点往外扩,那股势头,渐渐凝聚起来,威不可挡。
赵朝阳失声吼道:“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