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薛礼已经缓的差不多了,听到柳老爷的话之后,立刻道:“感谢柳老爷的提携!但是,我薛家到我这已经一脉单传,而且在下肩负着兴旺家族的责任,柳老爷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但恕难从命!”
“薛礼,我知你祖上也阔过,但是,过去的毕竟过去了,你现在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能干什么?就不用说,养活你的老娘都费事吧?”
“请柳老爷放心,在下有手有脚,必不会让老娘和环儿挨饿!”
“哼!说谁不会?”
柳老爷便不再理会薛礼了,然后又转头问柳银环道:“环儿,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听阿耶的,这个穷小子除了会些武艺,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柳银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阿耶,我不回去!我柳银环看上的男人,以后必将出人头地!而且,女儿现在已经是薛家的人了!”
“你!”柳老爷一听,顿时血压又上来了!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好!你是下定了决心跟着他吧?那你就跟着他到底!我现在就将你逐出柳家的门,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我倒想看看,你看中的人怎么个出人头地!我们走!”
……
柳银环看着气呼呼离去的柳老爷,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薛礼有些歉意的看着柳银环,上前说道:“环儿,我……”
“不必说了,薛仁贵,如果你以后负我,我真的只剩下死一条路了……”
薛礼搂过柳银环,也流着眼泪,轻轻的拍着她柔弱的后背,说道:“环儿,你放心,无论以后如何,我薛礼都不会负你……”
……
夏去春来,一晃时间就来到了贞观十年。
河边走过来一个村妇,只见她抱着一堆衣服,然后在河边小心的清洗,捶打。
初春的河流虽然开化了,但是河水依然冰冷的刺骨。
妇人每清洗几下,就要将手放入怀中温暖一些,然后再继续清洗。
“三娘……”
这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村妇一转头,没想到竟然是熟人!
“灵儿?你怎么来了?”柳银环大喜道。
没错,这人就是柳银环的丫鬟,灵儿,她偷偷奉陆氏的命令,来悄悄的探望柳银环。
柳家的事一经传开,很快就成了整个绛州的笑话。
柳氏的千金看上一个穷小子,而且,还是倒贴,不光跟着私奔了,还上了车不补票。
尽管唐朝风气开放,但是这种瓜还是很难吃到的,一咬一汪水,保甜!
柳家现在真的是光屁股拉磨盘——转圈丢人了!
所以,柳家这个年过的都不痛快,柳老爷整天拉着个脸,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但是,陆氏除外。
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搭理别人说什么,她现在只担心柳银环过的怎么样。
柳银环自小锦衣玉食,这没了人伺候,咋生活?
没了自己的护着,会不会受欺负?
所以,过完了年之后,陆氏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偷偷的让灵儿去看看柳银环现在生活的如何。
……
灵儿一看见柳银环现在的样子,顿时眼泪就出来了。
别看才半年多,也尽管柳银环依然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但是现在的柳银环已经褪去了当时的俏皮,而多了一丝生活给她带来的沧桑感,唯一不变的只有眼中对未来的坚定!
灵儿看着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柳银环,现在也如下人一般,在冰冷的河水中洗着衣服,顿时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
“怎么哭了?”
“三娘,三娘,我、我、呜呜呜……”
“见面应该高兴才是,这么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三娘,你自小都娇贵,现在怎么和他们一样看这种粗活?”
柳银环放下手中的槌棒,然后坐在河边,说道:“尽管生活苦了些,但是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无忧无虑,没了家中的各种束缚,最关键的是,每天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看着他一天天的努力变强,那种感觉,是原来所没有的。”
“但是、但是……”
“灵儿,阿耶和阿娘还好不?”
“自从三娘走后,老爷时常动不动的就发脾气,夫人也时常暗自流泪……”
提起父母,柳银环也鼻子酸了起来:“我不能在身边尽孝,还惹得他们生气,真的是不孝女……”
“三娘,等老爷消气了以后,你们就回去好不?”
“唉,灵儿,你也应该知道,阿耶看不起夫君。但是好在夫君从来都不记恨阿耶,夫君说了,待得以后他出人头地,一定给我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我堂堂正正的进薛家的门。”
“可是,可是……”
“灵儿,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