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倒是挺乐观,但是房夫人却一点都乐观不起来,发愁道:“即便皇后的体己不算进嫁妆里,只是陛下给晋阳公主准备的嫁妆也很多,咱们就是把国公府卖了也准备不了那么多聘礼!”
之前,房夫人也知道晋阳公主的嫁妆会比其他公主多一些,却也没想到竟然会多到这种程度!
虽说,皇后的体己还有汤沐邑这些年的赋税所得不算进嫁妆里,也不能当做不存在啊!
房玄龄沉吟道:“其实当年长乐公主成婚的时候,礼部虽然按照其他公主一样的成例准备的嫁妆,但是陛下还是按照库藏添了不少,皇后也添了不少。长孙家当时给的聘礼也不及长乐公主的嫁妆多。”
房夫人听了脸色和缓了不少:“哦?好像是这样!”
房玄龄笑道:“陛下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按照晋阳公主的嫁妆准备聘礼,谁家的家产都不够!”
“长孙家给高阳公主的聘礼不可能越过当初给长乐公主的聘礼,所以,咱们只要比照着当初长乐公主聘礼就行,比当初长乐公主的聘礼略少一些也无妨,长乐公主是姐姐嘛。”
房夫人听了不由点头道:“老爷说的倒也有理。只是,老爷记得当初长乐公主的聘礼值多少吗?”
“高阳公主的聘礼比长乐公主的聘礼少多少?咱们得打听清楚,心里才能有个数啊。”
听父亲和母亲商量着找谁打听长乐公主当年的聘礼,看他们好像很困难的样子,房遗爱笑道:“你们二老就别去打听了,这事交给我吧。”
房夫人听了诧异的问道:“你准备找谁打听?”
直到详情的人其实不少,比如皇帝、宫里的皇妃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皇亲国戚,问题是房遗爱是小辈,跟那些皇亲国戚都说不上话,贸然上门打听也不好。
房遗爱笑道:“找长乐公主问问啊,她肯定最清楚。”
房间里的人听了全都惊呆了,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啊。
房夫人问道:“可以吗?”
房遗爱耸了耸肩问道:“这有什么不可以?长乐公主人很好的,这点小忙她不会不帮。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还有,聘礼多了你们也不必着急,我有那么积攒呢,填上就是!”
他是怕给晋阳公主的聘礼太多了房遗直夫妇会有意见,会让父母为难。
房玄龄笑呵呵道:“爵位和国公府都是你自己凭功劳获得的,婚事也是你自己争取的,若是聘礼还要你自己来,我这个做爹的岂不是太不称职。”
房夫人道笑道:“你不必担心这些,琉璃的产业你给了家里一半份子,能给家里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
杜氏笑道:“是啊,说起来,你大哥还是占了你的便宜呢。”
虽说给晋阳公主准备的聘礼很多,但是她却并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父母给孩子准备聘礼是理所应当的,纵然花费极多,但是琉璃的产业财源滚滚。
而且,她心里觉得有朝一日公公去世之后,这个家说不定还要靠房遗爱撑着呢。
“都是一家人,说着干什么?我得赶紧回去写张拜帖,趁着坊门还没关赶紧让人送去。”
说完,房遗爱就匆匆回去写拜帖去了,若是不及时把拜帖送去,长乐公主很可能明天就入宫去了。
长乐公主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摘掉首饰,有侍女走了进来。
“公主,前院送来了一张拜帖,是晋国公的拜帖。”
长乐公主这段日子其实一直都在谢客,所以听到拜帖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掉,却没想到竟然是房遗爱的拜帖。
“给我看看!”
长乐公主接过拜帖看了起来,很简单的一张拜帖,只是写了明天早朝之后前来拜会。
别人想来拜会她会拒绝,但是房遗爱要来拜会她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心里还感到惊喜。
惊喜之余也感到有些困惑,房遗爱突然来拜会是为了什么事呢?
一张简简单单的拜帖,长乐公主却看了又看,直到要沐浴睡觉的时候才放下。
即便如此,长乐公主躺在床上也辗转难眠,她倒不是继续困惑房遗爱为什么来拜访,而是思索明天该穿哪身衣裙,该戴什么首饰。
就这样纠结着一直到了很晚才沉沉睡去。
早晨起来的长乐公主坐在梳妆台前,一脸愁云:“昨晚没有睡好,我今天的脸色是不是看起来很憔悴?”
玉绣笑道:“看着一点都不憔悴,公主美着呢!”
房遗爱并不知道自己一张简单的拜帖会给长乐公主带去那么多困扰和惊喜。
大朝会之后,房遗爱立即出宫赶往长乐公主府。
公主府的门房早就被吩咐过,立即恭迎房遗爱入府。
长乐公主正在前厅等着,听到小内侍的禀报,连忙迈步走出了前厅,迎面就看到房遗爱大步流星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