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亲的话,长孙冲又是惭愧又是惊讶,还有一些期待。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沉吟道:“你与高阳公主的婚事,长乐公主应该不会在意。”
最后一个障碍也被排除了,长孙冲听了不由大喜过望:“太好了!太好了!”
长孙无忌见状不由瞥了儿子一眼,长乐公主毫不介意,一方面是因为她通情达理,另一方是因为对你毫无情意,你竟然还如此高兴?
长孙无忌微微摇头道:“长乐公主自己并不介意,就怕晋阳公主和房遗爱鼓动长乐公主反对你们的婚事。”
长孙冲恨声道:“房遗爱肯定会鼓动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反对的,只怕长乐公主还真的会听房遗爱的鼓动,爹,这可怎么办?”
长孙无忌沉吟道:“等等再说吧,若是长乐公主真的反对,到时候我去见见她。”
他有信心能说动长乐公主置身事外,因为长乐公主是在皇后膝下长大的。
见到父亲依然十分淡定,长孙冲心里也松了口气,问道:“爹,接下来该干什么?”
长孙无忌没好气道:“当然是熬药!陛下都已经来过了,难道还让老夫的病继续加重下去?”
“我这就让人去熬药!”
说罢,长孙冲就仿佛火烧屁股一般跳起来跑了出去。
长乐公主刚刚走进两仪殿侧殿,疑惑的问道:“听说父皇刚刚出宫去了?”
晋阳公主微微点头道:“嗯,是去赵国公府探病。”
长乐公主听了不由恍然,长孙无忌病重的事早已经传的朝野皆知了,她虽然没有前往探望,却也派公主府的属官代她前去探视并且送了滋补的药材。
虽然她和长孙冲和离了,但是长孙无忌毕竟还是她的亲舅舅,即便她并不想和长孙家再有何来往,有些礼仪也不能忽视。
晋阳公主疑惑道:“不是说就是风寒吗?父皇命御医前去诊治,又赏赐了药材,怎么病情还加重了?姐,你知不知道内情?会不会是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长乐公主很是无语道:“公主府早就跟那边切割开来,基本没什么来往,我怎么可能知道内情?”
晋阳公主喃喃道:“不会真的病重了吧?”
一边说着,晋阳公主的嘴角还翘了起来,带着一丝丝喜意。
虽然长孙无忌是她的亲舅舅,但是母后早逝,导致她和长孙家来往不多,属实没什么亲情。
出嫁从夫,虽然她还没出嫁,但是也快了,早就将自己当成了房家人。
东征的时候,长孙无忌诬陷房玄龄意图鼓动太子谋反,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管之前怎样,从那件事之后,房家和长孙家真的是有了生死大仇!
所以,晋阳公主打心底里期盼长孙无忌真的病死!
当然了,晋阳公主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哪怕是当着嫡亲姐姐的面。
就在姐妹二人说着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李世民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父皇!”
“父皇!”
李世民勉强挤出了个笑容,颔首道:“长乐也在啊,朕正要找你呢。”
长乐公主诧异的问道:“父皇有何吩咐?”
晋阳公主也好奇的看着父皇,她知道父皇刚刚从赵国公府回来,长孙无忌病重关姐姐什么事呢?
李世民叹道:“你们舅舅染了风寒,御医前去诊治,他的病情却越来越重,因为他有心病,忧虑过甚。”
“他忧虑家族前程,忧虑长孙冲尚无子嗣,唉,他也不容易。”
晋阳公主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小脸上全是不解的神色,问道:“舅舅担忧家族前程,这又是从何说起?”
李世民看向晋阳公主,沉吟道:“他觉得长孙冲天资平庸,担心他守不住家业。”
晋阳公主笑道:“舅舅也太杞人忧天了!长孙冲精明强干,也不算平庸,多加磨练定能成为栋梁之才!”
“再说了,他可是我们表兄呢,俗话说血浓于水,我们肯定会照拂他的!”
听了女儿的话,李世民也不由微微颔首,房家与长孙家确实有争斗,但是一直在可控的范围内。
长孙冲和房遗爱也不睦,但也不过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
哪怕日后太子继位,怎么也不会坐视长孙冲被整死。
因为与长孙无忌情意深厚,因为皇后所以爱屋及乌,李世民理所应当的以为儿女也跟他一样,对长孙家有很深的感情。
李世民微微颔首:“你们舅舅正在病中,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了!只不过,朕怕他再这么忧思过重,会导致病情继续加重。”
“你们也知道,高阳和长孙冲多有书信往来,也经常见面,他们是互有好感。”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