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越想越来劲,直接抓住宋时微的椅子扶手,一把将人连带椅子捞到了身边。
“怎么样,要不要嚣张一下?”
宋时微被陆渊的突然靠近,打的措手不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渊则是继续蛊惑:“来吧,试试,应该很刺激。”
试什么?
接吻?
在这种地方?
那是够嚣张的,但宋时微不想体验这种刺激。
她忙不迭的推着陆渊,没推动,便起身想跑。
陆渊眼疾手快,按住她肩膀,瞬间让她动弹不得。
“试试吧。”
陆渊又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再想来局里解锁场景,还得求人,很麻烦。”
死变态。
你爱解锁,自己解锁去吧!
宋时微挣扎无果,狠狠瞪了陆渊一眼,然后蹬住他的椅子腿,费力往后撑。
木制的椅子挪动时,发出刺耳的磨蹭声,掩住了宋时微的咕哝,也冲散了胶着的气氛,和尚未升腾起来的暧昧...
陆渊失笑,无奈道:“躲什么?我是瘟神吗?”
“你不是瘟神,你是变态。”
“我是什么?”
陆渊耳力没有宋时微好,可空间小,又安静,变态两字稳稳落进了耳膜。
陆渊探出身子,拽住宋时微胳膊,一把又将人拉近。
“有胆说没胆承认?”
宋时微当然有胆,但她识时务。
别开眼,不再看陆渊越来越危险的脸。
慌神的时候看到墙上一行字,宋时微突然福至心灵,眼睛亮亮的指给陆渊看。
“你看那是什么!”
陆渊顺着目光看过去,那是一行标语。
红底黄字。
庄严肃穆。
【打黑恶、反两抢、禁黄赌、追逃犯、夯基础。】
陆渊越看,脸越黑。
实在气不过,捏住宋时微的鼻子出气:“宋时微,我跟你培养感情,你当我在嫖娼?”
倒也没到嫖娼的地步。
再说了,陆渊要是嫖娼,娼是谁?
她自己吗?
她才不会自己骂自己,可在局里这么严肃的地方接吻,也确实有伤风化。
宋时微想反驳,突然想到两人的关系,又咽了下来。
他们都要离婚了,没必要反驳什么。
那就这样吧,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白嫩的小脸上闪过恼怒,纠结,最后归于平静,陆渊便知道这件事已经在宋时微那儿翻篇,再提可就招人烦了。
叹了口气。
陆渊突然捞住宋时微的腰,将人直接抱坐在腿上。
宋时微慌了一下,还没反抗,肩膀上落下一颗沉重的脑袋。
脑袋沉,呼吸也沉。
宋时微僵住,下一秒,微哑的声音扫过耳畔,带着秋日里特有的萧瑟。
他说:“小汤圆,我成孤儿了。”
心脏上像是挨了重重一锤,宋时微忘了所有反抗。
陆渊的母亲已经离世。
父亲再走的话,那的确是‘孤儿’了。
她知道失去父母,被迫接受自己成为孤儿的感受,且陆渊跟她还有不同。
她虽然失去了父母。
但父母是对恩爱夫妻,她短暂的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父母去世后,她还有疼爱自己的外公外婆,可陆渊什么都没有。
他的父母并不相爱,甚至没有真正在一起过,陆渊没有体验过一天的家庭生活。
那些跟他有着亲缘关系的人,不会给他任何关爱。
甚至会化身阴沟里的老鼠,紧盯着他,只要他稍有破绽,就会立刻现身,分食他手中的财权。
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争权夺利,一个人负重前行,一个人舔舐伤口...
宋时微下意识伸手扶住陆渊的肩膀,让他更好地靠在她怀里。
她说不出以后有她陪着的话。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无声陪伴着。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总归是不舒服。
没一会儿的时间,宋时微的小半边身子就麻了,她小幅度的扭动一下身子。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陆渊立刻收紧手臂,同时猛吸一口气。
宋时微立刻不敢动了。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门外露出小林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六目相对。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会儿,小林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并贴心的将门关上。
什么话都没说,但又像什么话都说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