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认识陆先生吗?”
这话可以有很多理解,但陆渊倾向于,认识,但懒得搭理。
这是气着呢。
陆渊轻笑,他都还没气,她倒是先气上了。
抬手揉了揉宋时微发顶,陆渊明知故问:“气着呢。”
宋时微冷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瞥见西装男还紧紧扣着乔妍,突然抓住裙摆,狠狠踹了西装男一脚。
西装男被踹得一个趔趄,但摸不透宋时微跟陆渊的关系,只能默默松手,并往后退了半步。
宋时微又冷哼一声,将乔妍拉到身后护着。
仗势欺人的东西,一旦瞧见更大的势,立马就怂,没有半点骨气。
宋时微今日过来不是比美的,所以只化了淡妆,没有给头发做造型。
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着,因为忙活半天,此时已经有点炸毛。
紧绷的小脸,因为愤怒染上淡淡绯红,像是颗将熟未熟却炸着毛的水蜜桃。
很可爱,也很,活色生香。
陆渊心底柔软,也不在意宋时微是不是在公开场合落了他面子,抬手按住她肩膀,将人转了半圈,背靠着自己站着。
宋时微不解,察觉到身后的男人微微俯身,整个身体向她压过来时,快步往前挪了半步。
什么玩意?
这家伙是嫌不够乱,打算当着外人的面,给她来个背后抱?
久别重逢,来个拥抱无可厚非,但背后抱是什么意思?
那太私密,太暧昧了。
宋时微打了个激灵,还想往前走,被陆渊环腰给捞了回来。
距离骤然缩短,宋时微觉着危险,不敢再动弹。
手腕被扯了一下,宋时微条件反射性地看过去,发现绣着编号的丝带被陆渊扯开,又给她手腕扣上一个银灰色的镯子。
镯子不清楚是什么材质,温温热热的,还有一些看不懂的花纹。
宋时微抬起手腕仔细看,听到楼上不太明显的讨论声。
她耳朵向来敏锐,拼凑得出的结论是。
这个镯子是财力和身份的象征,带着它,可以拍下会场所有的物品和人。
包括二楼那些客人们的演出。
宋时微心情复杂。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真实写照。
回神时,发现脑后有不明显的拽感,伸手朝后摸,发现陆渊在帮她绑头发。
而绑头发的发带就是那个绣有编码的丝带。
宋时微心中一动,复杂的心情突然明朗起来。
陆渊还是那个陆渊。
即便不爱她,也会尊重她,支持她,赞扬她,像个无可挑剔的大家长。
他将商品和客人两重身份交给她,如何选择,全由她的心意来。
可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不能一直爱她呢?
宋时微想想临别前,那个漫不经心的‘玩够了’,心里就有点胀痛,还有点遗憾。
但这都不妨碍她大干一场。
任由陆渊帮她绑好头发,宋时微眯着眼回望他一眼。
陆渊点点头,也不清楚有没有猜透她的心思,只缓缓道:“去吧。”
说完还侧头跟身旁的助理交代:“小祖宗出气前,谁都不能放出去。”
宋时微脸上微热。
说什么小祖宗,净让人误会。
助理像是习以为常,点头招呼人将刚刚打开的大门重新关起来。
宋时微满意了,没再想其他,环视一周,最后走到主持人站着的高台上。
站得高了,视线开阔不少。
她一一扫过厅内众人面色各异的脸。
他们有些是被强行带过来充当商品,有些是为了攀附权贵主动过来充当商品。
但不管是怎么来的,今天又受了什么教训,只要有市场,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新的商品送过来。
她不是上帝,救不了所有人。
但她也不想被人白白欺负一通后,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欺辱更多无辜的人。
宋时微深吸口气,夺过主持人的话筒,淡声询问。
“来个人告诉我,戴着这个镯子是不是可以拍下场中所有物品?”
主持人没有下台,离宋时微最近。
他朝某处看了看,像是得到授意,十分恭顺地回答宋时微的话:“没错的这位小姐。”
宋时微重复:“任何东西。”
“是的,可以拍下任何东西。”
宋时微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然后说:“我要拍下,这场拍卖会主办人手中所有的拍卖权。”
怕自己总结得太笼统,大家听不懂,宋时微解释:“就是说,这项权利被我拍下后,这场拍卖会的主办人,以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