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朕来,是想着你们年家这些年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朝政动荡,你们想要自保、乃至于更进一步,朕总要给你们个机会,但现在看来,这个机会,你们父子两个怕是看不上。”
年羡霖面色微变,他也没想到女帝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狠狠地瞪了年海阔一眼,年羡霖对女帝行礼道:“皇上,今日之事,的确是犬子糊涂,求皇上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说完,见年海阔还傻乎乎地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年羡霖抬腿就踹他腰眼上,呵斥道:“逆子!还不快求饶!?”
年海阔如梦初醒,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急声道:“求皇上饶恕末将一时糊涂。”
女帝淡漠道:“苏哲不计较,朕就不与你计较。”
这话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女帝就是要为苏哲找回面子。
年海阔咬着牙,扭身对苏哲行礼说道:“苏……苏公公,是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求颜总管大人大量,不与我一般见识。”
对于一个禁军大统领来说,这姿态可谓是卑微到极致了。
“苏公公?”
苏哲笑眯眯地凑近年海阔,指着自己的鼻子
说道:“年统领在军队里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么?真不知道我苏哲是什么人?”
年海阔愣了一下,再品味了一下刚才女帝提起的苏哲名字,猛地瞪大眼睛,回神了!
妈的,招惹到这尊魔王身上了!?
年海阔艰难地看向年羡霖,他感觉自己被自己亲爹坑了一把。
就在年海阔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苏哲看了看年羡霖,又看看女帝,对年海阔笑眯眯地说:“年统领实在客气了,刚才只是误会,一场误会嘛。”
见苏哲并没有死咬着不放,年羡霖和年海阔都松了一口气。
女帝和苏哲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在他们的默契配合之中,这谈判还未开始,主动权已经拿到手了。
这种事,之前可没剧本也更没办法商量,只能是随机应变,最考验默契,但万幸的是,两人的默契绝佳。
女帝也非常满意。
她不允许苏哲受辱,但苏哲知进退,晓轻重,这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被辜负。
苏哲,真妙人也。
这个插曲过后,女帝扭头直接对年羡霖说:“年将军,许多客套已经没有必要了,明人不说暗话,朕也不与你浪费许多时间,直接进
入正题。”
年羡霖神情一凛。
之前的种种,输赢胜负都无伤大雅,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开始。
“请皇上移步凉亭内,听臣细细说来。”
女帝点点头。
女帝在前,年羡霖在后,两人一同进了凉亭。
吴胜站在原地没动。
苏哲也没动。
唯独年海阔这傻乎乎的憨货屁颠屁颠地想跟上去。
苏哲人都看麻了。
这脑子,要不是投了个好胎,十辈子都当不上禁军大统领。
“你过去干什么?找骂?”
苏哲的话让年海阔脚步一顿,他扭头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意思?”
“皇上和你爹要谈正事,将的是事关朝政的核心机密,不知道多少文武大臣的命运牵涉其中,你跑去掺和,不是找骂是什么?”
“你爹骂你还是轻的,要是皇上觉得你居心叵测,从而恶了你们父子两人,谈判失败,这个责任,你那一身禁军大统领的皮,怕是扛不住啊?”
年海阔一听,顿时气笑了。
他不屑地说:“别以为刚才皇上为你撑腰,你就真能踩在本统领头上,你不过是个太监,而我的身份,你能跟我比?”
话说完,年海阔理也
不理苏哲,径直走向凉亭。
苏哲也不强留他,只是双手抱胸,心里默数:一、二、三···
第三个数刚在心里数出来,凉亭那边,发现年海阔过来的年羡霖一声厉喝:“糊涂东西,你过来干什么?滚出去!”
算上刚才苏哲说的两次滚,这已经是年海阔这辈子第三次听见别人叫自己滚了。
但这次,是年羡霖说的,所以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夹着尾巴灰败着脸,灰溜溜地就滚回来了。
更让年海阔窝火的是苏哲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没见过真主动找骂的。”
苏哲竖起大拇指,赞道:“年统领的爱好,果然与常人不同。”
年海阔气得要爆炸,咬牙切齿的他目露凶光,但无奈刚才苏哲还真的劝阻过他,是他自己不听,尤其是苏哲的名声在外,所以年海阔就是空有一肚子火,可半点都发不出来。
“你得意什么,再厉害,不也跟我一样老老实实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