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灿江心跳如擂鼓。
他年纪不小,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跨上这最后的半步,当上哪怕一任的尚书,那也是光耀门楣。
一部左侍郎固然是三品大官,位高权重,普通百姓这辈子连触摸都触摸不到的地步
,可左侍郎还是侍郎,哪有尚书来得让人澎湃?
出了一位尚书,那是整个姓氏都要跟着沾光的。
他本以为自己没希望了,安心老实等年龄到就退了,但如今,他看到了一个可能。
尽管很渺茫,但他也想要抓住。
否则今天他就不会厚着脸皮在苏王府门口等这么久。
这个节骨眼上,但凡是有希望够一够这个位置的人都在绞尽脑汁地去活动,他这个左侍郎当然是目光聚焦的中心,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硬生生地在苏王府门口等了几个时辰,这件事情只怕是早已经传到有心人耳朵里了。
这意味着他要争。
既然争了,就全力以赴!
“可是。”
苏哲话锋一转,对郑灿江说道:“明面上希望最大的是你,实际上可能最小的,也是你,因为什么,你应当清楚。”
郑灿江咬牙道:“清楚,我朝中无人。”
以郑灿江的身份,不大不小的事情上也可以做人家的背景靠山了。
但是这种级别的争斗中,这个朝中无人的‘人’,不是具体某一个人,而是集团、党派!
郑灿江不属乡党,也不是唐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