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衙门,确实有位女仵作,你叫什么?”史仵作开口道。
喜来见状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道:“卑职常喜来。”
“常喜来?好像是这个名字,腰牌可带了?”史仵作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喜来摇了摇头道:“今日起的匆忙,忘记了。”
“既如此,我也不能随意放你进去,等江大人下朝之后再说吧。”说完,史仵作面无表情的拂袖转身。
两个侍卫见状,立即板着脸看向喜来,想用眼神逼退她。
喜来心中感叹,看来这个史仵作,并不是个好相与的。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无奈,喜来只好站在墙根地等着江兴回来。
亦或者,等一个熟悉的面孔替自己作证让自己进去。
可两个时辰过去了,天一衙门往来的捕快侍卫,自己竟然一个也不认得。
而早早过了退朝的时辰,江兴却并不见归来。
喜来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站在原地焦灼无比。
就在几乎想着要回去等下午再来的时候,突然江兴的马车停在了衙门前。
门口的侍卫几乎小跑着上前,跪在马车前行礼道:“拜见江大人。”
话音落地,江兴一袭华丽朝服从马车上缓缓走了喜来,昂着头板着脸,面孔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可神情却不似以往。
甚至让喜来觉得无比陌生。
喜来站在一旁,见状走上前去,冲江兴行礼道:“江大人。”
江兴闻言这才别过头看了过去,见到是喜来,脸上立即有了喜色。
“喜来?你这么快就来了!怎么不进去在这里站着。”江兴立即问道。
见江兴和喜来说话如此熟络,两个侍卫低着头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叫不好。
喜来看了眼二人,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没带腰牌,新来的侍卫不认得我,只能在这里等大人了。”
江兴听闻,脸上的笑意立即变得阴鸷起来,上前挥舞巴掌,清脆响亮的落在了二人的脸上。
二人立即磕头求饶道:“江大人恕罪!江大人恕罪!”
“混帐东西,她你们都不认得!她是咱们衙门的仵作士!以后谁要再敢刁难她,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江兴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眼神狠辣厉声呵斥。
声音之大,吓了喜来一跳。江兴从前为人向来谦逊温和,至少在人前是这样。眼下竟然如此疾言厉色,是喜来没想到的。
喜来刚想开口求情,却见二人立即冲江兴说道:“卑职知错,卑职知错了!”
喜来皱了皱眉,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见江兴脸
上恢复了笑意,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去拉喜来的胳膊。
喜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江兴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尴尬的笑了笑缩了回去。
随后看着喜来道:“走吧,进去说!清早在朝上看道顾都统,才知道你们回来了,这一路如何?”
喜来笑了笑,跟在江兴身后一路进了衙门。
果然,衙门里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甚至是见过的人。
喜来微微皱眉,环顾四周,这才开口道:“回大人的话,这一路一切都好。”
江兴听完,眉毛一挑,侧过头去,一脸玩味的看着喜来。
随后笑道:“哦?一切都好那就好。”
江兴的话,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喜来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开口道:“听闻大人已觅得佳人成婚,属下不在京中,不能送上薄礼,实在失礼的很,今日属下来的匆忙没有准备,明日给大人带来。”
江兴笑了笑,随意的摆摆手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你是知道我的,不在乎这些个虚礼。听闻你和玲珑之间有些误会,不过没关系,你是你她是她。你我之间的情份不会变。”
喜来只是默默听着,随后抬头看着江兴道:“没什么误会,对了大人,为何衙门里熟悉的面孔一个都没
有了。”
江兴连山闪过一抹不悦,随后淡淡说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想必以顾都统的势力,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了一些吧。总之,先前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天一衙门现在的人,都是从各地重新调派来的,也不怪他们不认得你。”
“那……霍仵作呢?听说霍仵作他……”喜来关切地看着江兴。
江兴微微皱眉,对上了喜来的眼。
二人眼神对视一番,喜来丝毫不肯退让。
江兴这才脸上有了哀伤的神情道:“哎,你是知道的,他老人家身子原本就弱些。前半年一直病病殃殃的,你在的时候,他还能得空在家休息休息。后来你离开之后,京城发生了几起大案子,霍仵作连日劳累,倒在了停尸房再没能醒来。哎……”
“连日劳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