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附和。
很快就有更多的官员站出来替江兴说话。
陆归远这才后知后觉,看来江兴今日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会推他上位了。
陆归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正别人也知道他和司徒珏的关系,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闲话了。
抬头和皇上对视一眼,皇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
江兴见皇上不开口,上前一步请求道:“臣多谢皇上和诸位大人的抬爱,可司徒大人是天一衙门的主心骨,下官新上任不久,误打误撞抓到凶手,不敢居功。还请皇上恢复司徒大人原职。”
众人听闻,立即开口道:“江大人大义!”
皇上看着一众人除了陆归远这个犟种不肯附和之外,其余人都站出来替江兴说话,笑意渐浓。
“哦?朕倒是没注意,江大人竟有如此胸怀。”皇上半开玩笑的说道。
江兴听闻急忙跪在地上:“臣不敢。”
皇上看着江兴,眼神复杂。
随后开口道:“所以,诸爱卿觉得司徒珏做错了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若开口说是司徒珏的失误,导致玲珑出事,那
安定侯的脸面怕是挂不住。
可若司徒珏没有失误,那江兴就没有机会上位。
众人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好的回应之策。
江兴默默捏了把汗,总觉得皇上好像并非安定侯口中那般好糊弄的样子。
“陆归远,你可是司徒珏的好友,旁人不敢说,你来说,他犯了什么该死的罪?”皇上看向陆归远问道。
陆归远见状,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冲皇上行礼道:“回皇上的话,司徒大人那日在朝堂之上,所定十日之期,并没有超过。江大人是亲手杀了凶手,也因此受伤。可不仅江大人,天一衙门所有人都归司徒大人指挥,怎能说司徒大人毫无功绩可言?”
“呵呵,大胆!”皇上怒道。
陆归远早已习惯的跪在了殿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皇上。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下跪。
皇上手中转动着珠串,看着陆归远怒道:“你的意思是,司徒珏不但没罪,反而有功?朕贬他,是朕的错!”
陆归远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开口道:“皇上赎罪,微臣并无此意。”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皇上和陆归远一唱一和,在
场之人,却没听出意外来。
陆归远这才开口道:“方才微臣说了,天一衙门诸多人事,皆为司徒珏管辖,那杀人凶手越狱本就是重罪了,皇上为此献他十日之期已是天大的宽容。更别说这十日之期凶手屠杀数人,也都是司徒珏他无能,被贬活该!可最终还是抓住了凶手不是,所以微臣以为,司徒珏小惩大戒则好。”
“好一个你以为!陆归远,朕看你是皮痒了。你以为,你以为!若你以为能做朕的主的话,要不这个皇帝你来当如何?”皇上愠怒道。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颤栗。
唯有江兴一人清醒,皇上这是借着骂司徒珏来点自己以及方才推自己上位的那些官员。
谁都不能左右皇上的意思,只有他给,不能别人去要!
“臣不敢!”陆归远语气淡淡说道。
皇上怒不可遏道:“你什么态度!滚出去!没朕的旨意不许再上朝来气朕!”皇上大手一挥怒道。
陆归远急忙谢恩,背对着向后退去。
众人诧异的看着陆归远就这么走出去,瞬间面面相觑,急的满头大汗,现在才明白皇上的话中意会不会晚
了迁连到自己。
于是,便有人顺势提出:“皇上,北方大旱一事日渐严重,臣等心忧无力,还请皇上派人前往北方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皇上烦闷的捏了捏眉心,点点头道:“确实,头一次已经开过仓了,谁知还是不能解大旱之仇,朕近几日也在考量谁人适合前往。太后为此也是心忧无比,打算近几日与朕同往庙中亲自祈福,但愿能为旱区求的大雨吧。”
众人跟纷纷跪下应和,陆归远出了朝堂,放松了不少。
这个江兴,果然不容小觑,至此一事竟然妄图坐上主推官掌管天一衙门之位。
可他区区一个副推官家中亲眷又皆在渊航,这么多官员突然转舵向他又是为何?
今日这事一看就是提前商量好的。
陆归远大脑转的飞快,想了想便有了答案。
那日在茶楼遇到江兴和玲珑就该想到,江兴背后应该是安定侯。而今日安定侯刻意没来,不是怕人议论,而是故意避开。
只是这些人终究是道行浅一些,皇上的意图谁都摸不准,若是顺势推江兴坐主推官,还则罢了。
若是不答应,与安定侯也无关。
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