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想都没想哭喊道:“你这个女魔头,临走时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四娘,村子里的人灭火都来不及,等反应过来你已经逃了,原本今日一早我就打算来报官的!不曾想,这几位差爷找上门来,还好老天有眼,在这让我遇到你!”
喜来点了点头,像是认同村长的话一般。
范彤眼神紧盯着喜来,心中迫切的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喜来干的,只要她说不是,自己肯定第一个站出来说相信她。
谁料喜来却淡定说道:“村长这么一说,倒也合情合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又是一片哗然。
县令有些站不住了,看着喜来轻轻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似的,加重了声音喊道:“常仵作!这可是衙门,儿戏不得啊!”
喜来冲着县令微微颔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更是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如此,现下尸体在何处?”喜来继续追问。
村长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县令皱着眉头说道:“就停放在村子里。”
随后喜来又问道:“好,就如你所说,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最后逃脱。只是还有一事,我与这些村民有何仇怨?非要置人于死地,
还要用如此残忍之方法。既然已经杀了人,逃走便是,为何今日又来衙门主动提及下溪村之事?”
喜来的话一出,原本还在质疑喜来的人,心中也开始打起了鼓。
虽然是个女仵作,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脸上还有一些淤青未散的伤。
而且确实是她主动来衙门提起下溪村有一具女尸之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县令听了喜来的话,板着脸看向村长询问道:“村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村长明显有些慌乱,低着头想了半天,这才抬头看着县令摇头道:“草民不知啊!草民也不知此女为何要杀村民,见到的时候,她便已经开始杀人了。草民……草民也不知她到底为何,今日又出现在这里是所谓何事。”
说着,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指着喜来说道:“方才草民听说,此女是什么衙门的仵作,你们这么多人偏颇与她,难不成是她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倒打一耙拉草民背锅不成?天呐!这个女魔头实在可恨!草民年事已高,与她无冤无仇啊!大人,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呐大人!”
看着村长滴水不漏的说辞,喜来脸上的寒意渐
浓。
众人屏气凝神,观望着喜来和村长之间。
就连县令也犯了难,二人之间的说辞咬合,就看喜来要如何辩驳了。
谁料喜来并没有着急反驳什么,反而是看了眼天色,随后转身冲县令行了礼道:“三条命案,实在不算小事。只是堂前听卑职与村长二人辩证难免遗漏真相,卑职确实杀了人,不过卑职所见与村长所言相差甚远。”
“那依常仵作的意思是?”县令疑惑的看着喜来,不知道喜来到底要干什么。
一般人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是喊冤都来不及,这个女人倒好,口口声声她杀了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喜来继续低着头说道:“既然尸体现如今在下溪村存放,未避免运尸过程中破坏证据,还请大人带着手下移步下溪村,卑职一同前往,现场验尸与村民对质。”
村长也摸不准喜来的心思,不过村里面一早就安顿好了,所以也不怕什么,于是继续冲县令磕头道:“还请县令大人做主,还我村民公道!严惩杀人魔头!”
县令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喜来,由于半晌后开口道:“既如此,那便准备一下,前往下溪村!”
“对了
,为了彰显衙门公允,还请县令大人带上县衙仵作,现场验尸。”喜来立即说道。
看着喜来淡定的样子,县令也只好点了点头,转身叮嘱众人带上仵作一同前往下溪村。
出门之际,喜来避过旁人,走到范彤跟前,低声私语一番。
范彤面色凝重,听完喜来的话,双手抱拳行礼道:“常仵作,你放心,我一定全部办到!”
说着,范彤悄悄离开了随行队伍,喜来则紧跟着县令。
喜来清楚的能感受到村长不友好的目光,回望过去,便看到村长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挑衅。
与先前在公堂之上,简直判若两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十多里地之后,总算是到了昨日喜来乘马车离开的地方。
放眼望去,下溪村就在不远处。
昨日的噩梦依然萦绕在喜来脑海中,强打着精神让自己别分神。
县令趁着众人赶路的时候,小声询问喜来:“常仵作,你到底是几个意思,若真杀了人,本官是不会姑息的。”
“杀人的事,卑职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若不来此地,这背后的秘密怕是很难揭开,还请大人见谅。”喜来面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