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陆云长看向温宁的目光也不知道应该是敬佩还是同情。
温宁道:“后来的事情我都知道。”
陆云长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后来岛上发生的那些怪事都是你做的?”
温宁苦笑道:“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些教训,只是却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了。”
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岛上的人对温仪敬畏一点,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是更加深刻的畏惧。
以至于每当有事情发生,大家都第一时间想到是温仪的煞星体质带来的,从而也就更加排斥温仪,这是温宁所没有预料到的。
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陆云长这才明了,就在这时温宁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陆云长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温宁抹去嘴角血迹,有些气息不足的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中了吞灵散而已。”
说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几分:“若非如此,就凭那些个货色也想留住我?”
温宁此刻的状态已经不适合继续谈话了,陆云长只好退出了山洞,让温宁先调息稳住伤势。
温宁身上的毒是当年加入泣血宗的时候被下的,每日需要服用解药毒性才不会发作,否则吞灵散毒性一旦爆发,就会由内而外逐步开始对肉身甚至神魂的吞噬破坏,让中毒者时时刻刻都承受着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吞噬的痛苦。
温宁正是因为毒性发作,所以才会被那些人围杀。否则以他的战力,就是再来一倍估计也不够他杀的。
这倒不是他吹牛,剑修的恐怖别人不清楚陆云长还不清楚吗?而作为在杀力上能够和剑修分庭抗礼的刀修,其杀伤力之高还是你可以预见的。
也就是刀修数量太少,而且修行功法等没有剑修这么完善,所以并没有剑修这么出名罢了。
百无聊赖,陆云长心里还是有些焦急的。看温宁这伤势,估摸着需要调理很长一段时间,而自己缺的就是时间。
只是通过刚才和温宁的一番谈话,他对这片无法之地也总算是有了些许的了解,连温宁这样的化灵境刀修都需要晚班小心应对的地方,自己轻易进去估计将会十分艰难、
而且温宁说,这片地域的人都十分排外,陌生面孔根本就进不去。
听到这儿陆云长一阵后怕,幸好自己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否则估计现在自己不是已经身死道消就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被追杀吧。
总之现在既然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那么他就决定还是先等等温宁再说。
如果实在等不了了再想想别的办法。
然而事情缺出乎他的预料,温宁调息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要短了太多,仅仅两个时辰不到,便见温宁的身影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陆云长见他气色已然恢复如常,心中悄悄送了口气。
温宁解释道:“这吞灵散无药可解,必须每日服用抑制的药物才能够让阻止其对身体与神魂的吞噬。
这些年在他们手底下办事,我偷偷从每日的解药中抠下一点点,这么多年倒也存下一些解药,足够坚持一段时间的。”
听到这儿,陆云长不仅觉得肃然起敬。
温宁见他这样子,苦笑着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选择与财狼虎豹为伍的可怜虫罢了。这些年为了妻儿,也做过很多错事,哪里值得你如此崇敬。”
陆云长见他情绪有些低落,急忙转移话题问道:“敢问前辈,所谓的血祭到底指的是什么?”
说到这个,之前还一脸自嘲模样的温宁顿时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陆云长道:“你此次前来这里,莫非就是为了此事?”
陆云长点点头:“机缘巧合,在他们屠杀木灵岛的时候晚辈正好路过。先后杀了两拨人之后通过搜魂才知道了血祭的事情。
血祭之事本就事关重大,更何况我这一路走来,看到诸多岛屿已经荒芜,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有什么大动作,故而才想要冒险前来一探究竟。”
温宁看着他摇了摇头:“小子,听我一句劝,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入道境可以掺和和干预的。你来调查,只会把自己也给折进去,何必呢?”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同时也知道他说的可能都是真话。但陆云长却还是执着道:“晚辈自下山以来,遇到的危险不知有多少,却还是一路闯了过来。
既然身为修士,本就是与天争命,岂能因为明知前路艰险就踟蹰不前?”
温宁折服这么多年,一身的热血早已温良,这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磨平的不仅仅是他的棱角,还有那颗敢于天争的向道之心。
因此听到陆云长这番话,晓是隐忍如他也不禁有些动容。
他叹了口气,仅是一句话就让陆云长觉得仿佛有一阵晴天霹雳当头劈下:“血祭的目的是为了以众生之力来消磨天地之力。”
众生与天地?
前段时间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