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需要以阵纹来配合。越是繁复多变的阵法,阵纹越是奇诡难测,想要全部记住都难,更别说还要纹丝不差的刻画出来。
所以每每学到高深阵法,陆云长都是痛并快乐着,痛是被那些复杂至极的阵纹以及布阵手法给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快乐则是布阵本身也是他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学起来倒也没这么难。
心里打定了主意,陆云长倒也干脆。
一座完整的阵法就好比一个人,阵眼就是人生窍穴,阵纹就是经脉血管。
想要破坏一座阵法,要么毁它一些阵眼,要么直接破坏阵纹。
所以布阵者往往会将阵眼布置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隐藏起来,甚至还有人会弄几个无用的阵眼来迷惑别人,所以他也就懒得去找阵眼了。
阵纹的话虽然也难找,但是既然知道了能量走向,那就阵纹阵眼都可以不用找,直接阻断能量不就行了。
他信步来到中心区域。既然这里是能量汇聚之地,那么自己另外布置一座阵法,或者直接切断能量运转就直接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说干就干。
他直接取出阵纹石,沿着中心空白区域外围的一圈墓开始放置,而且每块阵纹石上他都贴了一张专门阻断能量运行封禁符箓。
很快就放完一圈,然后就见他开始刻画道纹。
一切准备就绪,他直接招呼头狼:“走,风紧扯呼!”
然后当先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墓地走到幻境结界前,他这才开始结手印,然后将灵力附着一张符箓上朝着中心区域就打了出去。
符箓去势又快又急,眨眼就出去百米。陆云长再不敢停留,带着头狼就冲了出去。
回到宫殿,陆云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自己破坏了对方的布置,对方会不会直接记恨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对方又不一定知道是自己干的,大不了到时候死不承认,对方还能把自己咋滴?有老头子在根本无所畏惧。
只是想到这儿刚松一口气,他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直接摔倒,就感觉好像整个宫殿都在发生剧烈震动。
“什么情况?”
他赶忙带着头狼御剑而起,看着整个大殿都在颤抖,他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这一下好像玩大了。
果不其然,突然一股能量骤然爆发出来。那道用来遮掩墓地的屏障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松就被冲破,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来到眼前,陆云长哪怕早有防备却还是被冲击的倒飞出去,险些撞上噬血杀阵。
地底溶洞之中,随着震动的突然传来,原本闭目的老者猛然睁开了眼。感应到震动传来的方向,顿时脸色大变,怒道:“小辈,你找死!”
陆云长刚刚才被冲击的七晕八素,冷不丁听到这一声怒吼,他强行稳定心神道:“前辈,此等做法天理不容。且听小子一劝,回头是岸。”
老者怒不可遏:“你个小辈你懂什么?我辈修士一生与人争与己争与天争,争的是什么?不就是冥冥之中的一丝大道?”
陆云长反驳道:“可你这样做,哪里是在争?分明是在抢。”
老子冷哼一声:“都已经是死去的人了,还在乎个什么争还是抢?再说,老夫不过是取而用之,何来的抢一说?”
“强词夺理!”
陆云长听到这番话也是怒火中烧,原本这些人可能尚有来生,如今被这么一来莫说来生,连存在的痕迹都会被完全剥夺,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天理昭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都是已死之人,与其回归天地,倒不如被老夫炼化,也算是他们死得其所了。”
陆云长简直被老者的厚颜无耻给汗颜到了,他问道:“敢问前辈可是摩崖洞主?”
老者却是不屑一笑:“怎么?你还知道摩崖洞主?”
陆云长听得心里一沉:怎么其中还有曲折?
可他却并没有将疑惑说出口,而是道:“既然不是,那前辈窃居此地,恐怕不妥吧?”
谁知老者却是怒极反笑道:“小家伙,你也别套老夫的话了。之前老夫就绕过你一次,可你还要来破坏老夫的大计,今日可留你不得。”
陆云长听闻面色冷冽,他道:“前辈说话不用这么吓唬人,你若是能出手,我岂能活到现在?”
老者闻言面色微变,旋即说道:“小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此事不若就此揭过。只要你肯罢手,老夫这就放你离开,如何?”
陆云长原本还在盘算怎么跟老者绕弯子,属实没料到这老东西说变脸就变脸。
半晌没听到陆云长回话,老者又道:“老夫此举也是逼不得已,还望小友能够谅解。”
陆云长哪里会信这种鬼话,他道:“既是如此,那前辈可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陆云长望着早已遮掩不住的墓地道:“不知道前辈如此大的手笔,究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