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你在家吗”是赵桓的声音。温浅忙起身去开了门,见赵桓一脸焦急的样子,心头重重一跳:“出什么事了”“朝阳不见了!”说这话的时候,赵桓一个大男人眼眶通红,似乎下一秒就快要哭了,昨晚,他和许朝阳一起吃过晚饭后在附近散了会儿步就送她回了家。“我看着她进屋,等她房间里的灯亮起来才走。”可今天上午说好了一起去商场购买结婚用品,等他去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就算是有事出门也不会连门都不锁。“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赵桓说得笃定,温浅的心也跟着突突直跳。“你去店里看了吗”“看过了,不在,今天她休息不上班,刚才我连公安局都去了,只是公安那边说失踪不满二十四个小时没法立案,所以我才想着来你这里找一找。”赵桓急得满眼红血丝。温浅让他先别急,越急越乱,许朝阳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说不定是赵桓多虑了,她只是出去办事忘了锁门。“我和你一起出去找一找。”交代了家里一声,温浅和赵桓就出了门,光靠两条腿肯定不行,两人先去赵桓朋友那里借了车,同时发动大家一起帮着找一找。一行人兵分几路。将许朝阳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经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温浅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路边一个流浪汉身上,猛地回想那天她和许朝阳在这里看见的那个女流浪汉。许朝阳说那人很像赵桓的二姨。她失踪会不会跟那女流浪汉有关人命关天,一丁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她立即快步朝着流浪汉走过去,赵桓见了很快跟上,疑惑地看着温浅站到了流浪汉面前,只听她冷漠平直的嗓音响起。“那个和你们一起捡垃圾的女人呢”流浪汉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警惕地看着温浅,嗓音粗嘎:“什么捡垃圾的女人,不知道,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你们是要给我钱吗”“给你钱”赵桓突然暴怒,一把揪住流浪汉的衣领,双目猩红凌厉:“老子给你拳头你吃不吃”说着就要挥拳砸下去。流浪汉吓得瑟缩了一下,忙摆手讨饶,道:“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吗,那女人今天没在这边,昨天我听他们几个商量,好像要教训什么人,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赵桓眯了眯眼。“他们在哪里”流浪汉说了个地址,那里是他们这些流落街头之人的大本营,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几人应该在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许朝阳有危险。而那个眉眼与赵桓二姨有几分相似的女流浪汉恐怕也不是别人,正是赵桓的二姨宋母,她的丈夫儿子死了,她就将仇恨转移到了周围人身上,脑洞再大一点,许朝阳只是开始,也许,她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温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她不敢再耽搁,毕竟多耽搁一分钟,许朝阳就多一分危险,叫上赵桓一起上了车,直奔目的地而去,路上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听得赵桓目眦欲裂,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毕露。“若真如此,我绝饶不了她!”汽车一路疾驰。越走越偏僻,最终停在一处废弃的民房外,刚一下车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喊,周围一户人家都没有,愈发显得声音凄厉高亢。温浅和赵桓齐齐色变。这声音不是许朝阳还能有谁!一瞬间,赵桓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从后备箱里抽出一根棒球棍,叮嘱温浅锁好车门就飞奔进了院子。院子里。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将许朝阳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着下流的话,更有甚者直接伸出手就要去摸许朝阳的脸。“小美女,来了这儿,凭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得了你。”“识趣的还是乖乖就范吧,哥哥还能温柔一点,否则折了你的胳膊腿可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啧啧,咱们哥几个今天可要开荤了,谁先来”“我!”“滚,老子先来!”“凭什么,我先来!”几个流浪汉突然就争论了起来。许朝阳看着争吵不休的几人,竭力压下心底的惊恐。今天早上,她出门晨跑,转身锁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窜出来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奇异的味道袭来,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就是在这里。周围荒无人烟,连人家都没有。害她的人明摆着是要毁掉她,如果她被一群流浪汉……怕是也没了活路,为今之计,只有自救。“你们别吵了。”几人同时看了过来。许朝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强行扯出一抹笑:“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足够你们找十个八个的女人,何必要在这里吵个不停。”“给钱”为首的流浪汉淫笑一声。“我们不缺钱,缺的就是女人,有人出高价让我们毁了你的清白,钱我们已经收了,自然就不能食言,该办的事一定要替人家办到。”许朝阳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和你们经常在一起翻垃圾桶的女流浪汉吧”一听这话,几个流浪汉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细皮嫩肉的小娘们还挺聪明,只是聪明又如何,她得罪了人,自然要付出一点代价。“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是乖乖就范吧,哥几个,都别争了,我先来,”说罢,为首的流浪汉就将手搭在了许朝阳肩膀上,用力一拽就将人拉到了近前,俯下臭烘烘的嘴就要亲下去。许朝阳惊声尖叫。那一刻,她头脑一片混乱,耳边是恶心至极的笑声,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就在绝望之际,面前的流浪汉突然惨叫一声——“啊!”随即就松开了她,捂着头直挺挺倒了下去。许朝阳怔怔地望过去,眼前是一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