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日子肯定难熬。
江暮云很惊讶。
她虽然自从改嫁后就很少和阿郎家这边的亲戚有联系,可去年来为阿郎立坟时就恢复了走动,突然听到这种噩耗,伤心之余不免感叹人生无常。
“这个家里就只剩下绒绒了……”
几小时后,几人到达了锡水村,一进村就有哀乐隐隐约约地传来,再往里走,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简易的灵棚,杜绒绒跪在棺椁前烧纸,纤瘦细弱的背影凄凉无比。
“爸……”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单薄的脊背都在颤抖。
江暮云上了年纪,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好受,她走过去,想要安慰一下失去父亲的杜绒绒,杜绒绒却先她一步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了过来。
“大伯娘?”
说完,她呜咽一声,站起来就抱着江暮云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伯娘,我没有爸爸了,从此以后,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伯娘,我好难受,我不想活了……”
江暮云被她哭得眼眶发热。
“好孩子,别哭了,你还有伯娘,还有赵桓,好好活着,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路还长着呢,赵桓他是个好小伙儿,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杜绒绒哭泣不止,只说自己没有亲人了。
“伯娘,我一个孤女,在这村子里谁都可以踩一脚,连个可以为我撑腰的人都没有,还有桓哥,他……”
她抬头看了赵桓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我和他只是处对象,怎好时时受他照顾,传出去是要坏名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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