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看吧,他都说自己不行了,你就是小心眼儿,嫉妒人家貌美还厉害。”
“逆子,你非要气死我的吗?我可是你母亲。”
“哼哼。”
韩冲戳中亲娘的心事,满不在乎,要不是自己的母亲,骂的更难听。
知弥看了他的面相,“韩夫人息怒,公子的运势确实低迷,贫僧只看得出他沾染了阴气,面堂发黑,唇色发紫,不大妙啊。”
韩夫人紧张问道:“那该怎么办?还请大师救救我儿,香火钱好说,就是给菩萨重塑金身都没问题的。”
知弥道:“贫僧不方便插手,小事儿而已,还是去找温姑娘吧。”
“大师,实话说了吧,我跟她不对付,这钱不想给她赚。”
韩冲气死了:“母亲,你可真是糊涂……”
“你闭嘴,不管是谁,把事情处理完了不就好了吗?你也说姓温的贪财了,佛祖可没有她那样子的。”
知弥有些为难,不想跟温竹青交恶,不管是佛道还是江湖散人,都避讳一户请两家,一般看到有同行在,都会扭头就走。
韩夫人继续劝:“我是自己找上门的,又不是大师去抢她的,大师无需顾虑吧?”
“好吧,想来温姑娘也不在乎这点儿小伙儿,贫僧结个善缘。”
让韩冲坐在蒲团上,几个和尚围着他念经,还烧了香烛在他身上环绕,韩冲想发火,却又忍不住昏昏欲睡,如此一个时辰之后,法事终于做完了。
“冲儿,你怎么样了?”
韩冲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母亲焦急的眼神,心情平和很多,“我还好。”
“大师,这就成了吗?”
“是的,少爷眉宇间的黑气已经散了,佛门重地,区区阴祟之物不敢放肆。”
“太谢谢大师了。”
韩夫人捐了五百两银子的香火钱,用了一顿素斋,早早下山,以防天黑路滑,路上出事儿。
这次出门,玉姨娘也跟着来了,她也想来拜拜佛的,为她未出世的孩子祈福,韩夫人心虚,也就准了。
不过玉姨娘没资格见知弥大师,只是在各个殿里拜一拜,跟丫鬟奴才们在一起的。
怕什么来什么,下山的路也还好走一些,只是经过一条环绕山脉的弯路的时候,意外陡然出现了。
“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还没有到家的吗?”
“夫人,您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韩夫人下了马车,发现还在城外路上呢,天色都要黑了,这么下去怎么能赶回家?
“怎么回事儿?”
“奴才也不知道啊,一直在这儿打转,莫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吗?”
“你,你别胡说,青天白日,哪儿来的鬼?”
“可是咱们走不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韩冲掀开车帘,“鬼打墙?那老和尚不行吧?他说我已经没事儿了,怎么还会遇到这些东西?”
“不得放肆,转回去,咱们回庙里。”
韩夫人当机立断,让车夫掉头,车夫道:“夫人,不行的,这路本来就很窄,马车根本掉不了头,会摔下山坡的。”
“那怎么办?”
韩冲也不是一无是处:“放下马车,直接走了,性命重要。”
“好。”
韩夫人也慌了,双手合十求求各路菩萨,她捐了香火钱的呀,快来救救他们吧?
一行人足有二十多个,丫鬟婆子护卫,护着韩夫人和玉姨娘,韩冲往回走。
只是走了一刻钟,突然看到前面的马车,都傻了眼,他们这是饶了回来了?
韩冲气道:“都怪母亲,现在怎么办?那个谁?我们初来乍到的,也没得罪你们,干嘛跟我们过不去,有种露个面儿,咱们真刀真枪打一场!”
“你疯了,快闭嘴吧,跪下求求人家开开恩,放过咱们吧。”
韩冲甩开母亲的手:“它要是会放过我们,就不会来这一出了,求饶只会让对方看笑话,你可别添乱了。”
韩冲很心烦,他怎么摊上这样一个母亲啊?
话音刚落,腾腾腾,几道绿色的鬼火闪现,吓的众人尖叫起来,“有鬼啊!”
……
温竹青没等到韩冲来看相,也没在意,也不是非要赚了他的银子的,她得处理了崔绪的事情。
崔绪已经想好了,从崔家自请出族,分离出来。
温竹青摇头:“那你还是姓崔的,不行,诅咒没那么好糊弄。”
崔三娘担心问道:“那该怎么办?”
“改姓,你母亲姓什么?”
崔绪:“我母亲姓朱,是个普通的地主家的小姐,我们族里这个情况,世家大族都不会跟我们联姻了。”
“你的意思呢?要改姓母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