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大惊失色,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队队的差役来,许县令和师爷,捕头严云海,还有一位武将打扮的中年人,带着无数的士兵,这是地方守备,管着一县驻军,朝廷封了千户的职位。
县衙的捕头对付老百姓还行,对付穷凶极恶的山贼,许县令就请了军队出面。
这下他们逃无可逃,两位当家的面如白纸,长刀都拿不稳了。
“姓温的,你阴老子,老子今儿死也拉着你上路。”
四当家的一咬牙,就要砍死温竹青,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温竹青,没有她,自己也不会多年的基业几天之间彻底毁了。
“阿青,小心了。”
梁正远心急如焚,下意识的想要拉着温竹青护在身后,温竹青却纹丝不动,没有拉动。
这下尴尬了,梁正远终于知道自己现在多弱小,娘子多强大。
温竹青伸手弹出一根银针,正中梁勇的手腕,长刀落在了地上,眼神不屑,这点儿本事,还妄图跟自己同归于尽?
温竹青这么不屑,梁勇气急败坏,看到了梁正远,扑上去就想抓着他,弄不死温竹青,让她守寡也好。
结果温竹青伸出脚绊了他一下,没有扑到人,反而跪下了,梁正远好笑,“不年不节的,行什么大礼啊,也没准备红包给你,白磕头了啊。”
梁勇:“……”
这两口子都有毒吧?
“捆了,带走。”
许县令一挥手,心情愉悦,这次山匪彻底一网打尽,剩下的俩当家的也落网,这么大的功劳,皇上肯定嘉奖自己,美滋滋啊,升官发财好像就在眼前了呢。
人都抓走了,院子里也清静下来,温竹青伸手道:“许县令辛苦了,诸位大人辛苦,剩下不少羊肉,吃点儿宵夜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许县令已经找位置坐下,天知道他们刚才闻着味道,忍的多辛苦呢。
那些个山匪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忍饥挨饿,恨不得把他们的碗夺过来自己吃了。
温竹青起身去炖了羊杂汤,羊肉串烤起来,油滋滋的香味儿四溢,许县令等人的肚子都不自觉的打鼓了。
羊肉不够多,每个人也就能尝尝味道,好在还剩下不少饼子,配着羊杂汤,哄饱了肚子。
满足的打个饱嗝,许县令道:“温姑娘多才多艺啊,这手厨艺不输给酒楼的大厨呢,正远老弟,你好福气啊。
可得好好对温姑娘,你要是敢欺负他,本官都不答应呢。”
梁正远点头:“县令大人说的对,我们家有了阿青,才有个家的样子,我肯定珍惜阿青,好好待她。”
温竹青也不脸红:“这是你应该做的。”
他敢欺负自己,分分钟逼着他写了和离书,立马走人,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只是舍不得小五,小满,大不了带走喽。
那个武将眼神一闪,道:“刚才我等听到温姑娘说什么‘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过年’,这种话可是大逆不道,忤逆犯上,这要是传出去,温姑娘少不得一顿板子呢。”
气氛一下僵硬下来,许县令道:“不至于啊,温姑娘是权宜之计,和山贼周旋,并无此意。
温姑娘,正远老弟,这位是咱们县里的赵千户,管着一县的上千军马,县里的安危都靠着赵千户来守护呢。”
赵千户眉眼傲气:“职责所在,应该的,许大人啊,不是本千户看不惯你,你跟一个农夫称兄道弟的,有失身份了呢。”
许县令脸色不好了,这位赵千户什么意思?要对温姑娘不利吗?
温竹青啃着烤羊排,脸色不变,梁正远给她倒杯茶,解解腻,晚上吃这么多,肠胃受不了的。
两人都像是没听到赵千户的刁难一样,让赵千户很是不爽:“你们没听到本千户的话吗?”
温竹青终于撩起眼皮子,道:“听到了,继续啊,我也听听你还能给我扣多少帽子,是不是把我也说成山贼同伙,毕竟那墓葬还是我给点的穴呢。”
赵千户有些意动,官字两张口,他还真的能这么说了。
许县令焦急道:“赵千户,使不得啊,温姑娘帮了本县大忙了呢,咱们能有今日的功劳,都是温姑娘帮忙,万万不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
赵千户不悦,“许大人,你这么说本千户可不赞同,说不定这女人才是山匪最大的头目呢。”
“你……”
许县令气的说不出话来,后悔带着赵千户来了。
温竹青吃完了羊排,梁正远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擦手,端茶喝水,态度散漫,让赵千户眼底闪过杀意,从未有人敢如此慢待他。
温竹青吃饱喝足,终于认真打量赵千户了,“唇薄鼻子尖,双耳窄小,额头窄短,一脸的小人相。
身有血色,沾染冤孽,这位赵千户,你做那么多亏心事,还敢来惹地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