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远有些失望,知道温竹青有所保留,还是没有把他当自己人呢,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自己还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来日方长,梁正远燃起熊熊斗志,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拿不下一个小姑娘?
事实证明,温竹青比千军万马都难搞,梁正远的自信一次次的受到打击,多少年之后修成正果,自己忍不住想哭,太不容易了。
曾经笑话自己的一个兄弟追求一个世家女子,用了三年时间,觉得人家本事不够,结果到了自己这儿,竟然足足用了十年,小五都能娶亲了。
这是后话,梁正远岔开话题,“母羊怎么会叫起来,是巧合吗?”
“你以为呢?世上哪儿那么多的巧合?
我没有吃了它,养在家里,就是因为它开了灵智,有点儿用处,能镇宅的,能喝奶,能陪着孩子们玩儿,不然我早杀了吃肉了。”
母羊又是一阵叫唤,像是在控诉这个狠心的女人,净想着吃自己呢,太残忍了。
梁正远笑了:“你有心了。”
“别笑的那么荡漾,又不是为了你,我为了小五和小满,你抱着小五睡,我出去转转。”
“去干嘛?”
“找野男人,不行吗?”
问这么多干嘛?
温竹青翻个白眼,这男人真的没有一点儿分寸感,管到自己身上来了,瞧把他给能的。
梁正远:“……”
委屈巴巴道:“我只是想说你小心一点儿。”
温竹青心情不好,没搭理他,走出房间,夜色深沉,正是子时,阴祟最活跃的时辰。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母羊刨着蹄子,叫声小一些,温竹青过来,抚摸它的头:“谢谢你了啊。”
母羊眼珠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像是人一样,它这时候也就是四五岁的孩子一样,也想要夸奖。
“我进山给你找点儿好吃的,照顾好家里啊。”
“咩咩咩……”
母羊喊几声,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温竹青休息好了,神清气爽,脚下生风,就要去山里转转,夜里说不定能碰到什么好东西呢。
这座山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名山大川,却也历史悠久,面积广阔,是个好地方。
村里人都喊它神鹿山,因为山里跑出过一头白鹿,被看成是祥瑞,献给了皇上,这是多少年以前的事儿了,还在流传。
传闻有白鹿跑出来,就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的象征呢。
温竹青没想那么多,经过村口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不由的停下脚步。
没有阴气,不像是邪祟啊。
渐渐靠近,嗯嗯啊啊,似痛苦似享受的声音,温竹青一头黑线,尼玛,哪家野鸳鸯搁这儿办事儿呢?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不怕招惹了脏东西?
什么事儿都不经念叨,两人忘我的做运动的时候,那道熟悉的阴气又出现了,温竹青精神一震,来的好。
本来不想打扰两人的,现在不管不行了,这么不管不顾的,迟早要出大事儿。
她记着以前好像之前就遇到一次,不过没在意给忘了,会不会还是那对儿?
“嗯哼!”
温竹青也没讲什么策略,就站在两人身边咳嗽一声,黑夜里,白生生的两具身子实在是辣眼睛,温竹青只好转过身来。
“啊,谁啊?”
两人慌忙穿衣服,吓的魂儿都飞了一半儿,大半夜的竟然有人出门儿?
等他们穿好衣服冷静下来,男子还带着火折子呢,点燃一看,颤声道:“是,是你啊,温大师。”
温竹青转身:“你认识我?”
普通的脸,憨厚老实,恭恭敬敬的都想给她跪下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不由的拧眉:“郝寡妇?”
竟然是她?
之前就帮她驱邪一次,她被脏东西附身,现在还没抓到,不像是鬼物,倒像是……妖呢。
这次竟然还来?
郝寡妇羞的低着头,嘤嘤哭起来:“温大师,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我和王三哥是真心喜欢的,可是他娘肯定不会让他娶个寡妇的,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
温竹青叹息一声,世俗观念害死了多少人啊,道:“我是不会说出去,方外之人对你们的情情爱爱不感兴趣。
我本不想打扰你们的,食色性也,这种事儿也不稀罕,只是你俩这么晚在外面,会被脏东西盯上的,要不是我,郝寡妇,你又危险了。”
“啊,这是真的吗?”
“不然呢?我吓唬你们的吗?”
两人惊魂未定,直接跪下:“求大师救救我们吧。”
温竹青仔细打量他们,没有阴气了,又取出驱邪符拍在身上,也没有任何反应,难不成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