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怡的刁蛮泼辣用在正地方,倒是挺有用的,温竹青乐的让她出面应付,自己也能做个好人。
高层的领导都是好的,因为恶人都让中层做了,所以大多数人觉得大领导亲切和蔼,是有大格局的,比起直系上司好很多。
这就是大领导的高明之处,好人自己当,坏人属下去做,要不然养着他们做什么的?
梁四九媳妇儿看她这么难说话,终于没有了傲慢,连连道歉:“温姑娘,不,温大师,是我嘴巴臭,不会说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求求你去救救我儿媳妇儿吧,我给你跪下了。”
温竹青伸手扶了她一下:“里正婶子,不必如此,我家书怡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说的是事实。
我乐意竭尽所能为村里人帮忙,可是不代表我就应该负责所有人的生死疾病啊。
我出手帮人,也是泄露天机,对我也不好,就算是帮人看病,也需要诊金,你去镇子上请个大夫,不得几百文钱啊?”
“钱好说,需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你早这么说不是没事儿了吗?这人呐,就是欠收拾。
“书怡,跟着一起去吧。”
“哦,我跟着?”
“不愿意?”
“不,我愿意的。”
梁书怡激动极了,这是不是代表后娘原谅她了呢?
梁书山道:“我也想跟着。”
“女人的病,你跟着干嘛?”
梁书山可怜兮兮:“我还是个孩子,没有男女之防。”
梁书尔:“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八岁了。”
梁书山幽怨道:“二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温竹青和梁书怡已经走了,让他们兄弟互掐。
到了里正家,院子外面都是人,梁四九的儿子儿媳妇们都在,都担心看着东厢房。
“温姑娘来了,都回家去吧,看什么看啊,秋天交税粮,别怪我家老头子不帮你们说好话啊?
我家的热闹都想好看,一个个的胆儿挺大。”
村民们一下子都跑了,不能为了看热闹被里正记恨,到了秋天给自家穿小鞋,不仅税粮要多交,说不定还得服徭役呢,这可是要命的差事啊。
温竹青不明白古代的规矩,暗暗把这件事儿记在心里。
进了东厢房,胡翠喜躺在床上,一脸痛苦,梁老三紧张陪着,一脸担忧。
“温姑娘,你终于来了,我媳妇儿见了红,孩子怎么样了?”
“莫慌,我把把脉再说。”
温竹青的医术高超,前世也经常给村里人看病的,一些国医圣手都来和她讨教。
让人掀开帘子,流通一下空气,这么闷的屋子,空气憋闷,孕妇更辛苦。
认真听了脉,温竹青心中有数了,道:“孩子不太好,有流产的征兆。”
“这可怎么办?”
“别慌,我给她扎针,开点儿药吃几天,暂时能保住。”
没有人注意到,胡翠喜眼底的失望,头靠在墙边,没有保住孩子的欣喜。
“谢谢温姑娘了,你救了我孩子的命啊。”
温竹青道:“我暂时帮她保住孩子,之后你们还要去城里医馆好好看看,毕竟我的医术是野路子,万一出事儿了,你们也别埋怨我,就当是我暂时救急了。"
“不会的,多谢你提醒。”
温竹青另有深意,有些话她不能说出来,看病只负责看病。
扎了针之后,胡翠喜生疼的肚子感觉好很多,一股暖意在肚子里环绕,渐渐睡了过去。
“让她睡,睡觉是最好的休息,我们出来开药方。”
“好。”
走出房间,梁四九一家人都看着她,梁老三喜道:“已经没事儿了,温姑娘给开点儿药吃吃,孩子就保住了。”
“谢天谢地,谢谢老天爷。”
梁书怡又忍不住怼人:“我后娘治好的,你谢什么老天爷?下次有事儿你找老天爷好了,看人家搭不搭理你。”
“书怡,不许不敬。”
温竹青呵斥她一句,天道是虚无缥缈,但是也真实存在的,只要提起天,祂都会感应到。
万一祂觉得是对自己不敬,那么书怡要倒霉的。
梁书怡吐吐舌头,“知道了,我没有不敬,老天爷恕罪,别跟我小孩子一般见识。”
温竹青这么说,梁书怡对这些东西多了些敬畏,再没有以前的无所谓了。
“诊金和药钱算一下,一两银子就好。”
这个价钱对普通村里人很多,对梁里正就刚刚好,有些肉疼,但是不会拿不出来,也不会伤筋动骨。
“这么贵……”
梁里正媳妇儿还犹豫,梁里正已经把钱给了,“辛苦温姑娘。”
“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