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凌天放和陈薇来到警局办公室。
“爸,神秘人物在哪呢?”
陈薇当先开口,表现得比凌天放还要积极的样子。
既然陈薇开口发问了,凌天放自然不再多话,满含期待地看向陈志勇。
陈志勇呵呵一笑,“天放,你跟我走吧,带你过去见他。”
“好。”凌天放点头回应。
“薇儿,你就别跟着了,他只见凌天放。”
陈志勇抬手摆住陈薇,只带着凌天放离开。
惹得陈薇一脸娇怨,但也无可奈何。
两人乘车来到一个招待所。
凌天放跟在陈志勇身后,来到房间门口。
“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你。”陈志勇轻笑一声。
搞得这么神秘?
凌天放充满好奇,到底谁在房间里面等他过来。
推开房门走进去,当先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瞬间呆愣住了。
那个背影缓缓转过身来,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
额头上也明显带有皱纹,但精神抖擞,双眼散发锐利光芒。
一身英气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大山,历经岁月沧桑,始终屹立不倒。
凌天放瞬间双眼湿润,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那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首长。
苍狼特战部的首长,聂义大校。
他下意识地就要抬手敬礼,但瞬间又迟疑了。
早已脱掉军装的他,已经不是一名军人。
而他违抗军令导致被迫退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向老首长敬礼。
“臭小子,这才脱下军装几天呐,就不会敬礼了?”
“还是说你心里埋怨我,不想给我敬礼?”
聂义面容充满威严,但话语很平静。
听到这话,凌天放立马抬手敬礼,双眼已经饱含热泪,哽咽道“老首长,对不起……”
聂义抬手回了一个军礼,随即摆手道“不必向我道歉,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凌天放强忍着泪水不让流出来,除了父母之外,聂义是他最敬重的首长。
而聂义也十分器重他,犹如老父亲一般。
该严厉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但私下里也会露出慈祥的一面。
当初他脱下军装离开部队时,老首长只是背对着他说了一句滚吧。
没有出面相送。
但他心里很清楚,老首长背对着他,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
而那一句‘滚吧’,包含了诸多复杂情绪。
既有不舍之情,也有恨铁不成钢之意,还有无法留住最得意的兵,内心充满悲苦。
犹如士兵突击中,高连长送别史今班长,诸多不舍又万般无奈。
此刻的聂义,不再是特战部的首长,脸上没有了过去的威严,多了一抹慈祥,更像是一位老父亲。
“天放,你受苦了啊!”
聂义苦叹一声,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这一句话,让凌天放彻底绷不住了。
他这个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男儿,瞬间泪洒当场,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老首长……”
聂义走过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
像极了慈祥的老父亲,用宽厚的胸膛包容他的一切过失。
聂义轻叹一声,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需要多说什么,我一直都很懂你。”
“对于你在那次任务中的做法,我也能表示理解。你要是不那么做,就不是铮铮铁骨的凌天放了。”
“但军法不容掺杂私情,希望你能体谅。”
凌天放不停地摇头,“是我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
聂义露出欣慰的笑,“好了,擦干眼泪不哭了,铁血男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是!”凌天放立即抹干眼泪,笔直地站在那里。
聂义笑着招手,让凌天放坐下说话,“天放,对于你退伍一事,集团军的所有首长都给惊动了,全都为你感到惋惜。”
“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个私密消息,雷军长本来打算替你扛下这件事,只关你几天禁闭,内部处理一下完事。”
“奈何印国那边揪着不放,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也不得不让你脱下军装。”
聂义叹息一声,“这次过来看看你,也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各位首长并没有放弃你。”
“只不过需要等一个恰当时机,重新招你入伍,到时候内部运作一下,你就又能回归老部队了。”
啊?
凌天放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没想到军区的首长们如此对他用心爱护。
聂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