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胤见到崔宵到来,连忙小跑跑了过来。
“丞相,您怎么来了?”表情谄媚中带着一丝惧怕,客气到不分谁是君谁是臣。
秦老这样一看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人绝对暗中勾结,蛇鼠一窝。
与周围的内阁老臣们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对崔宵有几分惧怕。
隐约间有点想打退堂鼓,他们的确想要维护皇上,但是命没了他们身后的家族也就没了。
每个人身上背负的东西并非只有自己,更多的是家族。
忠君爱国可以,那也要分是谁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崔南烟和封豫没有表现出绝对优势的时候,他们不可能站在他们的身后。
今天能来到这里也是看在秦老的面子上。
面对羽翼未丰的封胤他们敢大放厥词,敢各种要挟,但是丞相不行。
秦临也看出来他们的顾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与他一样没有后代,想到这里不由得有几分哀伤。
何时起,忠君报国也要掺杂各种顾虑与权衡利弊了?
“老伙计们,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若是让他这种人登基,且不说大晋的未来如何,就是各位身后的家族也会遭受磨难。”
即便这么说,还是有老臣选择离开,他们是老臣就算封胤登基也要依仗他们与丞相制衡,就像是封云深一样。
这么多年,他们制衡着长公主,制衡燕王,制衡鞠家。
京中的各个势力都要制衡。
他们缺一不可!
可秦临却觉得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不是每个皇帝都是仁慈的,他们沉寂的太久忘记了皇家的残忍与狠戾。
无声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让他们先离开。
正当老臣们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崔宵阴冷的声音响起。
“站住,谁允许你们走的?”
众人应声回头,不悦的蹙眉:“崔宵,我们为何不能走?当年先皇可是说过允许我们内阁老臣来去自如!”
“哈哈哈哈哈。”崔宵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昂头大笑:“先帝?诸位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先帝已经死了,怎么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救你不成?”
他一挥手,无数禁军围了上来,把这群内阁老臣全都包围住。
秦临顿感不妙:“崔宵,你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要绑架我们不成?”
“绑架?不不不,只是想留下你们聊聊天罢了!秦临你说若是把你掉在城楼上,崔南烟几天会出现?”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当然现在还不是把秦临处理的时候。
他可是一张重要的牌,用来要挟最好不过了。
霎时间,这些老臣全都被下了天牢。
户部尚书池晏也被囚禁在府中不能出门,但凡与崔南烟曾经交好过的人全都被关押或者是囚禁起来。
整个京城中弥漫着一股阴霾,压得人们心里喘不上气。
就连百姓们也减少外出,大街上到处都是抓人的人。
奇怪的是瘟疫竟然没有再次扩散,但是死亡人数陆陆续续增加。
崔南烟还没有来得及投放解药,就被追杀,这一跑就忘记了这个事。
而庄子里的近卫是第一批被解毒的,他们却被抓了起来。
美名其曰,他们身体就是最好的解药,不然怎么会不药而愈?
百夫长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提及这是王妃给解毒的,谁敢背叛死!
上下五百人全都统一口径,一问三不知。
崔宵手段狠戾,当即把这群人全都绑了起来,并且把下毒的罪名按在了崔南烟的身上。
她是鬼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不是她所谓为何中毒的人中只有她手下的五百近卫没有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百姓慌乱的心神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
同时崔宵找到了解毒的能手,开始解毒收买人心。
顿时收获了大量的拥护者,城中一些商户马上投奔了他,领头人就是商会会长,钱老板。
上次从崔南烟这里得到了一个求子和重振雄风的方子赚的是盆满钵满,走路都带风。
而他竟然在第一时间里投奔了崔宵。
双手奉上大量金钱,只求活命不被波及。
这一举动让崔宵飘飘然,坐在丞相府中像以往那样准备捋着胡子的时候,当手摸到的只是一片光滑下颚的时候面色顿时一僵。
随即就是凝聚暴风雨一般的恨意,那是刺骨的恨,不死不休的恨。
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下体,脸色发青,这是对一个男的侮辱。
宋婉凝送给崔宵的春风一度让他染病,并且这个病很难治愈,用力无数的方子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