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缺少什么就越渴望什么,给予对方最渴求的东西才能攻心。
夜色渐浓,众人散去。
崔南烟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月亮。
“王妃,您真的相信崔荣轩吗?”秋香担忧地问道,毕竟是尉氏的儿子,可信程度很低。
“秋香,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一个人怎么做选择!”她笑着接过秋香递给自己的菊花茶,重瓣菊花在茶杯中绽放。
“崔宵做事严谨,又得皇上的喜爱,他可能是会有缺点做错了事,但是皇上为何还要保他?因为他没有背景,没有做出损害皇上的事。”
封豫在京城没少安插人手调查崔宵,但是效果都不尽人意。
也许会受了一点好处,对丞相来讲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甚至连贪污都算不上。
今天给送个女人,明日一个舞姬,在后日吃个饭,送个文房四宝。
崔宵做事也小心,让人抓不到尾巴,因为他也会回礼。
自从被崔南烟以捐款的名义抄家之后,丞相府的财力大不如从前。
所以从以前上千两的交易,变成了几十两,百十两的交易。
就算捅到皇上那里,难道皇上还能降罪罢官不成?根本不可能的。
二十年的丞相不是白当的,门下学生遍布京城,权利纵横交织。
“王妃,您的意思是皇上在暗中包庇丞相?”秋香惊愕地看着王妃。
若是这样,那想要推翻崔宵岂不是很困难?
崔南烟关上了窗户坐了下来,把玩着杯盏:“每一个权臣的背后都会有一个纵容者,皇上利用崔宵控制众多官员不难猜。”
从皇上登基开始他就是被人掌控,明明是皇帝却要被长公主,皇后,太后,等等的人制约,他怎么可能甘心做傀儡?
这时候想要结合力量,就需要有个领头人在百官中行走。
很明显,没有任何世家背景的崔宵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崔宵现在动了歪念头,就是他最大的破绽,但是这个破绽不是指伤害我。”
崔南烟这番话说完,秋香顿时想到了什么:“哦!!奴婢知道了,我是崔荣轩?”
“还算你这个丫头不傻,崔荣轩能来找我恐怕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有什么比亲生儿子被刺还疼的事呢?”
“崔宵最不该的就是让崔荣轩来接近我,等待他的反噬才刚刚开始。”
……
次日清晨。
封豫一身水汽匆匆回来了,进来的第一件事就灌了一壶的茶水,眼底带着些许疲惫。
“王妃起来了吗?”净手时问一旁的秋香。
“王妃早就起了,正在小厨房给您做饭呢。”
秋香在想说什么的时候王爷已经不见了,拐角处一片衣角划过。
晨光打在厨房门边,崔南烟穿着窄袖的衣衫在厨房忙碌,长发被她盘成一个丸子绑在脑后,干净利落。
沐浴在阳光中的她周身仿佛凝聚了一圈圣光,显得整个人温柔圣洁。
“看什么呐?别愣着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她端着托盘快步走了出来。
封豫先她一步,接过了托盘:“在看你,看我的王妃为我洗手羹汤,这京城中可没有比我在幸福的男子了。”
“油嘴滑舌,快吃吧。”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给他夹了几筷子的青菜。
昨天晚上她只让人送了一些烧烤,这会功夫肯定都饿了。
“武安侯招了吗?怎么说?”她咬了一口小笼包,肉香四溢汁水饱满,好吃到眼睛都眯了起来。
一碗粥下肚,封豫的眉头舒展,周身冷冽的气势融化。
“喏。”他抬手指着自己的脸颊点了点,示意崔南烟要亲一下才会说。
“啵!”
她也不含蓄,一晚上不见了早就想亲了。
“快说快说。”迫不及待地问道,两人离得很近能嗅到封豫身上清冷的水汽。
“这个武安侯真是胆子大,谢家世世代代的都是驻守岭南,自然是认识一些南擎人的。”
“在他得知南擎人寻找白柔的时候就与之联系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得手的机会。”
“这次我们离开才给了他们机会把白柔带走。”
若不是白柔一直居住在王府,恐怕在谢星野离开的第二天她就会消失。
她是圣女,现在圣女犯错惩罚肯定少不了。
“这件事写信告诉谢星野吧,起码让他知道谢家是什么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崔南烟可不想让人误会是自己的原因才造成的白柔失踪,交友之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事就说,有屁就放,不要打着为了他人好的名义而隐瞒。M..
封豫也十分赞同她的意思,交代噬魂安排人去送信。
正好现在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