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楚湘王则是去了御书房。
找到了宋千澈去告状,当然他没有与妹妹们一样哭唧唧,而是语重心长担忧的看着父亲。
“有话就说,大男人吞吞吐吐干什么?”
头也不抬训斥,手上动作不停,快速翻阅手中的奏折。
“哎,父皇,儿臣只是在担忧。”
担忧?宋千澈放下手中的朱笔,抬头去看自己的这个大儿子。
“哦?担忧什么?不如说给父皇听听?”
作为父亲,他对自己第一个儿子有着很多儿子没有的耐心。
“崔南烟在京城中举办拍卖会的事情您听说了么?”
楚湘王眉头凝成川字,好似她的出现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宋千澈疑惑不解。
他骤然抬起头双眸炯炯看着父亲:“父亲,难道你不觉得崔南烟突然出现的巨额宝物很不对劲吗?”
“而且,这么大一笔财富在一个女子手中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听闻她早与大晋大皇子封豫成亲,她肯定还要回到大晋的。”
“这么多的钱带到大晋……”
紧张中带着担忧,毕竟宋婉凝与父皇的兄妹感情极好。
告状若是说不好,崔南烟受不受罚不一定,但是自己很可能屁股开花。
果然,这样一说宋千澈周身的气压也变了,有些低沉又压抑。
见此,楚湘王心中一喜。
趁热打铁,把刚刚在拍卖会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讲述了一遍。
末了他还重点说了南阳城的事情。
“父皇,儿臣看南阳城城主为她马首是瞻,想必传言不虚。”
“砰!”宋婉凝踹门而入。
面如寒霜,妩媚的眸子杀气腾腾!
“阿凝?”宋千澈非但没有责怪妹妹的不敬之罪,而是连忙站起身,大步上前。
担忧不已地看着她的脚问道:“阿凝,脚疼不疼?都怪朕不该关门。”
“谁欺负你了,告诉朕!朕给你出气。”
某方面来讲宋千澈对这个妹妹没的说,甚至有些妹控。
宋婉凝当然委屈了,从皇后那里出来后就朝着这边来了。
哪成想到了这边就听见好外甥在挑拨离间,怎么可能不怒?
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烫得宋千澈手一抖。
“跪下!”
转头对着宋阳洲怒喝。
吓得他当即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心中怨恨更胜一筹。
垂下眸子,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和怨怼。
“皇兄,要是不欢迎烟儿回来,让她走就是。”
“何必要苦苦为难她呢?”
委屈,太委屈了,凭什么她的女儿回来就要被各种质疑?
凭什么你们就得压她一头?烟儿的公主职位那是用她健康身体换的。
那是用十几年母女分别换来的,那是用无数个日夜的苦战换来的。
牺牲了这么多,最后他们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站在制高点辱骂自己的女儿?
“阿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朕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宋千澈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十分爱护,
兄妹之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靠的就是这份亲情以及没有隔阂的信任。
宋婉凝指着不远处满满一马车的东西哭着道:“看见了吗,那些都是烟儿特意准备送来的东西。”
“她知道皇嫂身体不好,特意寻来了价值万金的千年人参。”
“然而!”
“你的好儿子,你的好女儿,今日竟然学会了抢劫!”
在她的眼里就是抢劫,什么制高点的指责,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内心难填的欲望。
“皇兄,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真才实学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道德绑架学得倒是很好。”
“五十万两的一根人参,她们张口就让烟儿白送!”
“资产丰厚,就是偷来的!”
“下一步是不是就想要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把烟儿抓起来啊!”
“本宫说得对吗,楚湘王!”
宋婉凝一击毙命,当场拆穿了他丑恶的内心。
前因后果这样一说,宋千澈当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向长子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悦。
怪不得要说起崔南烟财产的问题。
“阿凝,你别生气,有哥哥在,哥哥给你做主好不好?”
宋千澈小声安慰,疯狂给身边的大太监打眼色,让他们去找叶寒来。
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跟水做的一样,只要哭了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