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崔南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血腥气环绕。
眸子沉稳平静对罗氏夫妻笑着:“罗元没事了,这是药方,过些日子我会在来复诊。”
她什么都没有多说,罗宁平松了口气,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王爷,日后若是有用到罗某的时候知会一声就行!”随即步伐焦急的走进了房。
这时候罗荌荌拎着裙角快速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站在崔南烟面前,双手紧握着裙摆,忽然大声喊道:“对不起!”
“罗荌荌向崔南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
那声谢谢哽咽在喉咙中,京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早就不跟崔宝儿玩了。
她不聪明,但是她知道感恩,从今往后谁得罪崔南烟那就跟她罗荌荌过不去!
崔南烟沉着眸子看着她:“我不原谅你。”语气中带着认真。
罗荌荌好似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了,她抹了一把泪水:“我知道,道歉是我应该的,不求你原谅。”
崔南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对着封豫轻声道:“走吧!”
回到王府之后,封豫没有去问罗元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崔南烟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每次罗元复诊时都是她一人进屋,随着时间流逝罗元肉眼可见的恢复。
他就像是拼着一股劲,黑沉沉的眸子越发的深邃,黑的惊人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带着燃烧一切毁灭之意的决绝。
不知何时起,崔南烟出入德妃的宫殿世间多了起来。
每天她都尽责的带着美食去找封厉玩,在很多人的眼里,她还是那个不太聪明的崔南烟。
实则,她每天都在卖力的挖洞,目标皇后娘娘的私库。
德妃觉得自己是疯了的,这辈子最疯狂的事也莫过如此了。
封豫的身后跟着了一个小尾巴,随着他在刑部办案,手法狠戾,阴晴不定。
罗元第一个开刀的人正是粱城知府千辰,封豫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他。
“敢做吗?”他唇角勾起凉薄又轻视的笑意,笑他是什么都不会的公子哥。
如今很多人都摸不清封豫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时而冷淡,时而嚣张,像是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无从下手。
罗元会成为他之后的第二个茅坑里的石头。
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后,笑得邪肆:“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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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国大比开始当日,罗元带着护卫悄然离开了京城。
在离京之前,他有件事必须要做。
“三皇子殿下。”罗元瞳孔猛的一缩,下示意身体抖了抖,下颚紧绷,全身充满了抗拒。
封晋唇上挂着不怀好意笑意,上下打量着他像是什么宠物一样,如同阿猫阿狗。
“罗元,没想到你胆子很大啊。”意味深长,暗有所指道。
“三皇子您在说什么?罗元不懂。”他猛然抬起头与封晋对视。
解决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面对他。
他要面对曾经自己的不看,单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手腕处有一些斑斑点点的烫伤。
那是用香火烫出来的印记,如同耻辱一样刻印在他的身上。
封晋单手扼住他的脖颈,笑得凉薄:“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也敢在本殿下面前呲牙,不怕本皇子把你的牙掰折吗?”
“看来封豫给了你很大的勇气?就是不知道你扛不扛得住本皇子的手段了。”
他的手掐住同时掐住他精瘦的腰,用力在上面掐了一把。
一股恶心感从心底蔓延上来,太恶心了。
“滚!”罗元抬起手把人推开,眼角因为愤怒发红,胸膛剧烈起伏着。
“封晋你有什么屁就快放!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见他像是被逼急的兔子,封晋笑意更加恶劣了。
“呦,有脾气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发的兴奋,你猜现在我想做什么?”
见他半天没有进入主题,罗元发起狠来:“封晋你别逼我跟你鱼死网破,若是我告到皇上那里,你应该知道后果!”
封晋见人逼的差不多了,勾了勾嘴角退后一步:“行,我不动你!”
“说吧,封豫这段时间跟你聊了什么?”这才是他的目的。
他不管两个人因为什么而走到一起的,但只要能窥探封豫,他就不会放过。
罗元脸色难看,犹豫不决:“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不在招我麻烦?”
“这要看你的答案让不让本皇子满意了!”封晋大爷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审视着他。
“封豫准备像皇上要护城军的军权。”罗元咬了